“这样一个人被你逼得心硬得像石头,不难看出她在你那里遭了多少罪,你出现一次她就会难受一次。”
“她是我的家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她。”
说完谭树青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梁佑东躺在床上缓了许久才将心里的翻涌的情绪稍稍压下。
望着窗外的天还是阴雨绵绵,昏沉沉的让人很容易就回想起和阴天有关的伤心事。
一个人待着时脑子里那些佟晓秋抱着孩子崩溃的画面便浮现在眼前。
耳边一遍遍回响着佟晓秋凄厉悲惨的哭喊和求救。
她叫了无数遍梁佑东的名字。
从期盼到失望到绝望最后带上浓浓的恨意。
而佟晓秋呼喊的每一个梁佑东的名字都是在他心口扎上的一刀。
他的心在那个夜晚和曾经的佟晓秋一块碎了。
是比凌迟还要痛苦的折磨,他连眼泪都掉不下来,无论吼得多撕心裂肺声音都传不到佟晓秋的身边。
他就想一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容器里绝望无助的困兽,一次次撞击容器除了换来遍体鳞伤之外没有一丝办法。
就跟他现在一样。
他的双腿没有办法动弹,他最想见的人离他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却没有办法见到。
汹涌的无力裹挟着他。
谭树青回到裁缝铺时晚饭刚刚上桌。
佟母见他回来笑着说。
“哎哟,树青的鼻子还是灵啊,饭菜上桌就到家了。”
佟父看着谭树青问到。
“那小子醒了?”
谭树青看了一眼佟晓秋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