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闵伊在纸上写字时,纸上清晰的留下了墨迹。
他不由抚掌大笑,“好好好
果然,当闵伊在纸上写字时,纸上清晰的留下了墨迹。
他不由抚掌大笑,“好好好”
闵伊又拿起其中一张,展开自两边拿起,感叹道“轻薄如蝉翼,色泽如雪白,不愧是自神女身边送出的东西,实非凡物。若是能广施天下,实是我辈之幸。”
说完,闵伊隐约想起自己似乎曾经看过诸萦神女用过此物,不过较眼前的更加精美。他摇着头,爱惜的抚着方才仆人弄湿的一块,“可惜了。”
不过,好在他还有许多,小纸人足足送了二三十沓的纸。
闵伊没有假于人手,准备自己亲自收起珍藏,来日挥洒笔墨,可得去其他臣子面前好生晃一晃。闵伊刚准备走,余光瞥见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闵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得到这等宝物太过欢喜,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孙子的存在,若非闵齐,恐怕他还分辨不出此物的妙用。
但是无妨,闵伊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是面对其他使节和君主的刁难,都能面不改色的人物,在孙儿勉强强装镇定,挽回颜面,还是驾轻就熟的。转瞬又是一副尊长的自持模样,“齐儿心思灵慧,能觉此物的效用,亦是齐儿你的功劳。
如此,吾便分你些许,以资嘉奖。”
只见闵伊心中一痛,皱着眉毛给了闵齐两张纸。
也是,一张不能用些,两张勉勉强强就能用了,闵伊说的倒也没错,就是太吝啬了。
但是对于一位多年阅览竹简,爱好经义的人来说,能得到这么些天界流传而来的神物,用以书写,不说其中的轻巧方便,只说意义,便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人生仿佛都得到了升华。
可能闵伊自己也觉得心虚,又吩咐仆人赏下玉器布帛若干,用以嘉奖。在钱财一事上,闵伊倒是大方非常,毕竟是位大贵族。
然而,不止是闵伊,其他收到纸的大臣,也都对这神物十分珍爱。
不过,他们可比闵伊幸运多了。因为他们和小纸人心意的不配合,累的小纸人们不得不挨个在纸上涂涂画画用以解释。
第二日,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这群收到纸张的臣子,满面春风,眼角眉梢透露出得瑟的神情,在袖中藏了一卷纸,上面挥洒着自己的笔墨,在同僚中状似不经意的滑落。
然后一脸讶异的感叹自己不小心,那些没能得到小纸人回礼的大臣尽皆是一脸的不明所以,而袖子里同样藏着纸张的臣子们,则是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很是得意。
将纸张滑落的臣子,则是一脸感叹,受之有愧的解释这是从神女身边流露,由神女身旁的小仙人们赐下的回礼。嘴上说着什么承天之幸,受之有愧,实则嘴角掩都掩不住笑意,怎么都按不平。
于是,诸萦仅仅让小纸人们对着些许臣子送了些纸,纸便风靡了整个卫国。
那些没能被小仙人送去纸张的人,无不懊悔,怎么他们当初就不知道对小仙人献献殷勤呢,否则如今拿着纸张一脸得瑟的就是他们了。来日还可以将起作为传家宝物流传,如此一想,又岂止是懊悔,简直是悔恨了。
这般风向的直接后果,便是郢城中,求取一张白纸的价值,已经逾越千金。
并且小纸人们最近总是被一群奇奇怪怪的人追在身后,一个个脸都笑得和菊花似的,满脸谄媚讨好,有送名花只为搏小纸人一笑的,也有送精致的小衣裳的。
小纸人们一开始还很兴奋,虽然它们只有一个小脑袋,但是黏上五六朵花花,还是很好看的。
但是花花多了,小纸人也会很苦恼哇,以至于现在小纸人们一看到有臣子宫人前来献殷勤,就吓得纸容失色,小脑袋上的许多朵花花被吓得微微颤颤,它们只能尖叫着,“叽叽叽”,然后意图用它们的小胳膊小腿做出防备的姿势,甚至做出脚脚一踢,手手一推的武力动作,意图吓退这些人。
奈何毫无成效,最后它们只能出叽叽喳喳的惊恐声音,成群结队的逃跑了。
跑来诸萦的面前哭诉,哗啦啦的流小纸团。
诸萦含笑听它们说完,这已经是诸萦这段时日来,第不知多少回听到小纸人告状了,应付小纸人已经是驾轻就熟,等小纸人们说完,她温柔的摸了摸那只小纸人的脑袋,就见小纸人转悲为喜,迅恢复成欢快的模样,投身其他小纸人的游戏中。
等诸萦挨个摸完脑袋,她饮了口蜜水,随后站起身,望着摘星台下一览无余的郢城,面带微笑,看来纸张在卫国已是人尽皆知,被众人争相追捧了,这个时候,刚刚好。
诸萦吩咐一只小纸人前去宣召卫王前来,没奈何,桓珩不在,等他从宋国回来,尚且不知需要多少时日,自然是先推行为好。
卫王如今虽然将卫国的政事泰半交由桓珩,但他并非不主事的人,所以诸萦请他,亦是可行。
等到卫王诚惶诚恐的前来拜见诸萦的时候,诸萦既不说话,也不叫起,而是慢悠悠的喝着浆饮,神色一片淡然,将神女的那份淡漠体现得十分到位。
就在卫王的腿上察觉到酸意,忍不住在心间哀嚎,不知自己究竟是犯了神女的什么忌讳,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最近光顾后宫过于频繁,令神女觉得他荒淫不配为王,甚至下定决心如果神女放过他,就戒掉后宫之事一月时,诸萦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