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曹昂舒一把将魏公公推翻在地,欺身来在内室门前,似乎冷静了一些,沉声喊道:“孩儿昂舒求见父亲!”
如此三遍,里面调笑声音方止,传了一声不满的声音:“好不晓事,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曹昂舒再也忍不住了,将龙刎剑高高举起,剑光闪处,门锁尽断。
嚓嚓又是两剑,那房门已然塌了半边,咣当一声烟尘四起。
曹昂舒纵身走了进去,身后曹安钟、毛之玠也跟着走进来了。
映入眼帘,满目荒唐,不忍直视。
司空曹孟武身后,慌得一个风情妇人忙掩了衣衫,藏在曹孟武身后。
曹孟武大怒,厉声呵斥道:“曹昂舒,你疯了不成!”
曹昂舒忙用剑拄地,跪倒颤声道:“父亲,大事不好了,张骁小儿,降而复叛,如今已然带8万余人朝着宛阳城杀来了!”
曹孟武闻言,眼神冷光暴射,忽的腾身站起,半晌竟仰天大笑起来。
曹昂舒三人愣在当场,不知曹孟武为何笑。
曹孟武颓坐在床边,缓缓道:“上一次有如此险地,还是那吕白楼抄我后路之时啊,呵呵,我的头颅天下人就如此想取么?”
曹昂舒磕头流血,颤声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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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莫要灰心丧气啊,邺城满营众将还在等着父亲呢!孩儿。。。。。。孩儿觉得还有一拼之力。”
曹孟武闻言,似乎虎躯一震,昔日君临天下的气度再度袭来,沉声道:“起来说话!”
曹昂舒点头,站起,想了想道:“父亲,如今事情紧急,那宛阳城离将军府最近的城门是东面承宣门,我料张骁出奇兵,必然疾驰承宣门杀入,咱们的主力在宛阳城外南面5o里,如今城里只有1ooo虎豹卫,要是在城里跟8万军队交战,必败无疑,然而虎豹卫是我们精锐中的精锐,拼杀不可,护着父亲从南面城门突围应该是没问题的,父亲赶紧随着虎豹卫走罢!只要跟我们的主力汇合,宛阳还可以后图之!”
曹孟武点点头,忙穿了衣衫战甲,腰中悬剑,对曹昂舒和曹安钟道:“昂舒、安钟我们一起走吧!”
曹昂舒忽的毅然决然一笑道:“父亲,如果我们都走了,将军府自然空了,那张骁席谋士贾文栩必然知晓我们的撤退路线,所以这里必须还要假装防御。”
“孩儿,不走了!”曹昂舒神情坚决,眼神如电。
曹孟武闻言,一把攥住了曹昂舒的手,颤声道:“昂舒我儿,你不能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九死一生,你不能有事,我亲手的打下的江山还要给你呢!”
曹昂舒忽的双眼含泪,轰然跪地,颤声道:“父亲怜爱,无以为报,唯有七尺血躯!”
“这。。。。。。”
毛之玠和曹安钟皆跪地道:“司空,莫要犹豫了,再不走已然来不及了!”
话音方落,隐隐的便听到宛阳东面很远处已然有了喊杀之声。
曹孟武无奈,只得将眼一闭,大声喝道:“虎豹卫!”
应声之下,一人身材如山如塔,已然跑了进来,正是典恶来。
原来典恶来早被将军府的一虎卫小校叫起,那小校与他一路朝将军府跑,一路将事情说了一遍。典恶来心中知事情紧急,半分不敢耽搁。
曹昂舒和曹安钟同时问道:“老典,你的双铁戟呢?”
典恶来恨声骂道:“不知哪个鸟人把我的家伙偷了,无碍,凭老典两只大手,谁敢近前来,老典一巴掌拍扁了他们!”
曹昂舒忙从院中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枪递给他道:“凑合用着。”
曹昂舒见人都到了,这才沉声道:“典恶来听命!我命你率1ooo虎豹卫,保着司空从后门突围,一路之上,若有阻拦者,杀!”
典恶来昂然道:“谨遵长公子令!”忽的又说:“大公子保重,等俺护了司空回来,再来找你!”
曹昂舒淡淡一笑,似乎在宽慰这憨傻的可爱的大汉道:“好,老典,我等着你!”
随即不假思索又道:“毛之玠听令!集合全伙暗影司人马,待司空走后,将将军府所有灯火止灭,埋伏与府内,但等张骁贼众前来,给我杀!”
毛之玠闻言,顿道:“暗影司全伙5o人已然在府外等候!”
曹孟武目光幽幽,看着眼前的长子曹昂舒,满是曾经年少的自己。
安排妥当,曹昂舒昂然坐在正厅之上,幽幽道:“我龙骧将军曹昂舒,便在此处静等那凤枪将军前来罢!”
曹孟武心神大动,临出府时,朝着高坐在正厅的曹昂舒望去。
白衣胜雪,公子翩翩。
心中暗暗道:昂舒,你可不能有事,父亲等着你回来!
眼睛一闭,低低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虎豹卫,杀奔南城!”
一声令下,曹孟武上了马车,典恶来步行相护,曹安钟甩蹬上马,手握长剑,高喝道:“儿郎们,世人都知我们虎豹卫骁勇,今日便是你们拼杀的时候!死战不退者赏,临阵退缩者罚!随我杀出去!”
1ooo虎豹卫静默无语,忽的皆仰天长啸:“犯我虎豹天威者,杀!”
后门洞开,1ooo虎豹卫如疾风般朝着南门而去。
。。。。。。。。。。。。
宛阳东城门,承宣门。
城头之下,已然被宛如火龙的军队围住,张骁的士兵各个高举火把,杀气腾腾。
城门下,一展玄色大旗迎风飘荡,猎猎作响,上书:“宛阳侯,镇东将军——张!”
旗动之下,眼捧出一员大将,白马金甲银枪,正是张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