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望月秋彦轻笑,“访谈上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有些为难我。”上野彻盯着布满血迹的地板,语气苦涩,“刚买回来就被叫去跟这个案子了,我本来还打算回去看呢。”
望月秋彦想了想:“你在和我聊天吗?这可不是一个俘虏应该对敌人说话的态度。”
“那我应该是什么态度。”脚尖抵在地面,上野彻艰难地支起身子,他原本要比望月秋彦高一些,可小腿的骨头已经被打碎了。
“向你求饶吗?这就是你希望我做的?”
上野彻是个很胆小的人。
他胆小到不敢和别人说自己根本不想当警察,胆小到每次进行高空训练前都要找各种借口,胆小到看着前辈们干脆利落地自杀,自己却迟迟不敢动手。
在上野彻眼里,望月秋彦也是个胆小的人。
是和他不同类型的胆小
望月秋彦这个人,格斗射击门门第一,高空训练时也不好好戴安全绳,动作危险到教官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大骂他没有纪律,迟早要把他从警校开除。
也就是这么一个人,为了躲避别人目光,可以在天花板的隔层里一动不动地待九个小时。
他的隐藏很完美,要不是父母小时候教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躲到隔层里,上野彻估计也不会现他。
多好啊。
上野彻那时候就想。
他没有父母,望月也没有父母,他们简直就是同类。
但望月秋彦很讨厌这句话。他顶着一张漂亮的脸,开口就是一句“你太弱了”,良久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面容扭曲地加上“不过没关系,就算你弱我也会喜欢你”。
上野觉得他那个样子很可爱。
尽管可爱不是形容男人的词,可放在望月秋彦身上又没有一点违和感。他看着十项全能,有些地方却又一点不懂,比如做得饭神奇的难吃,被谷口点评了一番后冷冷地抛下一句“那福尔摩斯还不知道太阳从东边出来呢”。
谷口说没关系。
他做饭很好吃,他们以后可以经常一起吃饭的。
“我希望你做你就会做?”望月秋彦歪头,细密的睫毛下虹膜剔透,眼底却看不出什么情绪,“那你这个警察也太没用了吧。”
“说的也是。”
上野彻的胸膛颤动,出沉闷的笑声。
“等着瞧,别以为得到港口黑手党的庇护就无法无天了,等我出去,我的同伴肯定会将你们绳之于法。”
这番嚣张的言论将周围的黑西装惹怒,他们手里的枪举起,正要打穿他的肩膀,望月秋彦却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出于对他的尊重,黑西装们瞬间停下了手。
“进了地下监牢的人,还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望月秋彦掀起眼皮,懒洋洋地和旁边的尾崎红叶聊天。
“红叶,他瞧不起你诶。”
尾崎红叶阖眼:“依妾身看,你才是最喜欢挑衅的。”
望月秋彦无辜:“哪能呢,我怎么敢挑衅你。”
尾崎红叶轻笑:“怎么?这次不说他是你的粉丝,让妾身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