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远处互踩的两人不同,爱尔兰这边只觉得毛骨悚然。
望月那小子对琴酒说了什么!琴酒不会打算真在这里拔枪,把大家都杀了吧!
爱尔兰汗流浃背,一旁的大岛导演却不知道误会了什么,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猜测他的两位主演是还没出戏。
敬业!太敬业了!
没想到大野那人除了人傻钱多外,选人也挺准的。
大岛导演欣慰地拍了拍旁边动作指导的肩膀:“打戏设计的不错啊,要是所有的演员都能像他们一样复刻,那就不用花钱找替身了。”
真正的动作指导可能还在厕所的哪个隔间睡觉,爱尔兰反应了几秒才现他叫的是自己。
“是,是啊。”顶着组织里其他人的视线,爱尔兰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也就教了他们一天而已,没想到学的还挺快,真厉害。”
“那后面的你也设计一下。”大岛导演说,“明天也加一场,别这么激烈,东西都要钱的。”
爱尔兰:……什么激不激烈的!这两个人像是会听我话吗!
他疯了吧才去教琴酒怎么打架,贝尔摩德!救命啊贝尔摩德
爱尔兰惊恐地转头,现贝尔摩德两耳不闻窗外事,正在研究自己的化妆品。
伏特加
伏特加默默地背过了身,防止他叫自己,甚至还戴了耳机,不知道在哼什么歌。
爱尔兰热泪盈眶,寄希望于戴着帽子,靠在墙边的威士忌独苗波本。
波本看了他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眼神里已经写满了“谁管你”。
又不是他逼他们来的,算起来波本还是朗姆的手下,也不需要听他们的命令。
但是……
波本侧过脸,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户田律师身上。
一年前跳槽到港口黑手党,作为曾经的公安重点关注对象,户田律师十分擅长把黑的说成灰的,灰的说成白的,必要时刻甚至会以不法手段毁灭证据。
至于被他捂住嘴的,估计就是最近被带回港口黑手党的芥川龙之介。
望月提交的报告里并不是很详细,波本只知道他原本生活在贫民街,长期营养不良,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妹妹。
这就是望月平时相处的人么?
波本皱眉。
望月上次问他认不认识治肺病的医生,不会就是给这小子问的吧?
“望月先生!”门口的场记探出个脑袋,“有警官来看你啦!”
一句“警官”,震慑了在场所有罪犯的心。严谨地说,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里,十个里有八个都背了人命,单拎出去都是死刑。
爱尔兰看着贝尔摩德也不摸鱼了,伏特加也不听歌了,基安蒂也不录像了,望月秋彦下意识地回头,就是这么个空档,脖颈被琴酒掐住。
男人盯着他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收紧手中的力道。望月秋彦眯了眯眼,感受着氧气一点点从肺里流失。
比起被烧死,这种痛苦还在望月秋彦的忍受范围内。他的面色如常,周围的人也只以为他们是在演戏,琴酒很聪明,似乎是在逼着他把藏在身上的枪拿出来。
望月秋彦思索着怎么还击,正要给芥川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却已经有人在门口举起了枪。
“松手。”
松田阵平难得没有平时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视线锐利,握枪的姿势标准,又对着琴酒重复了一遍。
“我让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