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长剑要刺在胸膛,姓王的欲挥刀乱砍,剑光闪烁,如弹簧回弹,收了回去。
“壮士,误会了。”
姓王的舒了一口气,看去,此人三四十岁年纪,中等身材,两撇短胡须,生得清雅硬朗,手执四尺长剑,显然是行家里手。
“相好的,报上名来。”王贼匪将刀一比:“牛阳峰虽小,也有十几名高手在此,岂能让你自由来去。”
高先建心中不悦,自己虽说并不是来杀人,但好歹放他一马,这人反而想借此拿捏自己,实在小人气量。
“在下姓高,本是涿州人,现为天岁山庄主事。”
“哦,既是天岁山庄主事,为何到了这里?”
“在下追杀盗贼至此,误入宅院,还请宽恕,实乃无心之失。况且这贼人已经闯入,不如我二人合力将他寻出,我带回复命。”
“何人敢在天岁山庄盗窃。”这姓王的冷笑道:“你有何凭证,说不出,可不放你走。”
“安敢如此!”高先建喝道:“我已把话说明,你不是瞧见,若我此来有所图,刚刚一剑,已将你刺死。”
“哈哈,某姓王,单名一个海字。”他缓缓走向院门,大声道:“舵主,在这里!”
不远处已有七八人飞奔而至,当头正是那白无余,动作相当迅捷,眨眼功夫,已经掠到高先建身前。
他早已收剑,拱手道:“在下高先建,拜见舵主。”
“这么多人至,如何知我是舵主?”白无余说道。
“舵主心系一舵安危,如今我这陌生人到,自然一马当先,忠心帮派,故知之。”
“说得好,高先生来此何干?”
“追贼至此,不想搅扰诸位,还请见谅。”
“王海,人呢!”白无余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向王海。
“不……不知。”王海觉得浑身一抖,向塔上同伴叫道:“老狗,可曾看到踪迹?”
塔上名唤老狗的人道:“未曾,好似消失了一样。”
“怎么会消失?”白无余眉头紧皱:“王海,你去跟石猛招呼金保舵主,准备宴席,这金保老儿,非要停留此处搜刮搜刮才行,我后面来,再作定夺。”
“是。”
高先建暗道,这白无余虽年轻,但颇有决断,刚刚那一手轻功,也非常人所及,不愧是“花间七郎”的传人。
“高先生,你所追之人相貌若何?”
“此人中等身材,容貌无特殊之处,只是我追他六七个时辰,着粗布衣服,对了,正方脸。”
这白无余笑道:“正方脸多的是,你看我是怎样?好了,就算此人闯入,与我无关,到时发现,我们自会打发,高主事,此是我们营舵重地,如今有要事,不便款待。”
神情一冷,高先建道:“我丢了庄中重宝,若不追回盗贼,恐怕没命,舵主之令,恕不能从。”
“哦!”白无余目露凶光:“看来高兄是把我金桥帮当成试剑的地方吗?”
这高先建一瞥,见那船中闪进一身影,一黑衣老者带着七八人气势汹汹立在船头。
“既然你无礼在先,我便领教领教舵主高招。”骤然大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看去,他已拔剑,剑长四尺一,比一般剑要长了些许,也宽厚了些,除了剑端,刃口并不锋利,通体灿雪。
剑出,一股沉寂已久的气势显露出来,并非杀气腾腾,却直冲云霄。
白无余一时竟有些心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