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难喝的牛奶都能把他们逗笑很久。
即使难喝两个人也没有浪费,把剩余的喝掉了。
喝完,鹫匠阳太放下杯子,对着牛岛若利接着说。
“我和我爷爷说我在看心理医生了。”
牛岛若利抬眸对上鹫匠阳太的视线,嘴角随后挂上了笑意,“嗯。”
鹫匠阳太的这句话,牛岛若利明白,他能乐意把这事儿告诉他爷爷,那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在说他,愿意接受治疗了。
。
其实鹫匠阳太当天去看完医生之后,牛岛若利就收到了心理医生的回复。
当然拥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大部分情况的隐私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和牛岛若利联系,自然说的是病情之外的事情。
“他不配合治疗?”这是牛岛若利听到情况后的疑问。
“准确的来说,他其实不认为自己病了。”医生如此说。
遇到这类病人并不稀奇,他们医生最先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病了。
可是第一步就很难,毕竟意识不到自己病了,你让他来治病,他根本就不太会信任医生。
医生把这些告诉牛岛若利,是希望牛岛若利作为朋友能够让鹫匠阳太能够充分意识到他确实病了这件事,然后配合医生就好了。
想是这么想,但事实并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他是病人,只是普通的劝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牛岛若利一直想找着机会,但是比赛已经开始,看到鹫匠阳太那么希望去参加比赛,他想着再看看的。
没想到会在比赛途中,那样。
他一度谴责自己是不是太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儿了。
哪怕他的初衷只是为了让鹫匠阳太好好参加比赛。
毕竟医生说了辅助治疗,但不外乎会不会开药,有些药是运动禁食的。
过多的考虑,也让他确实有些没有考虑周全。
但是现在看到鹫匠阳太愿意配合治疗,那么他考虑过多的情况也不能算是不存在。
他再回去的路上,跟鹫匠阳太说了抱歉。
“抱歉。”
这已经是鹫匠阳太今天听到的第一声抱歉了。
“你跟我说什么抱歉。”
“医生让我劝导你早些治疗,我个人自作主张决定等比赛结束后,却没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
又是牛岛若利难得的长句子。
鹫匠阳太是有些意外的,不过意外的不是牛岛若利居然瞒着他什么自作主张什么的,而是这人居然考虑这么远吗。
鹫匠阳太搓了搓鼻子,总觉得有被意外的照顾到了情绪,“不如说我挺喜
欢的。”
牛岛若利没听清,“嗯?”
鹫匠阳太摇了摇头,“算了当我没说,不过你也不用道歉,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等比赛结束后再说吧。”
其实牛岛若利之前的考虑更符合他的性格,他跟他爷爷一样是个犟种,不可能只是听别人几句话就能想通的人,牛岛若利即使那个时候劝说他,说不定还是适得其反,造成他的逆反心理。
更何况他的状态也确实看过去也还好,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比赛这么长时间,他也就出现过一次应激反应而已。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病了,也只会觉得医生是为了赚钱吓唬他的。
现在好了,他决定好了,他现在只差一个执念了。
让白鸟泽在全国大赛中夺冠。
。
最后下午的决赛,可谓是东京第一体育馆迎来最热闹得时候了。
一直止步八强的牛岛若利难得挤进决赛和另外一个三大主攻手之一的佐久早圣臣碰上。
“今天这场比赛可真有看头,三大主攻手都在比赛中遇到了,先是大分县代表队狢坂桐生八遇到了东京市代表队井闼山的佐久早圣臣。现在佐久早圣臣打败了桐生八进入决赛,遇上了白鸟泽的牛岛若利。”
“可不,这几年牛岛若利率领的白鸟泽没进过决赛,谁有机会看到他们对决啊,我就是听说这个结果,怎么也要来最后决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