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片昏暗,只玄关处开着一盏小小的钨丝灯。
池清月正要往里走,就看见楚谨言倚靠在红木窗边,指尖点了根红山茶香烟,猩红的火星在他的指尖跳跃。
甚至他开口时,声音也是低沉的烟嗓。
“为什么把日记和结婚照片都烧了?”
因为还有三天就要走了,池清月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想留下。
她抬手拍去闪电头上的雪,随口应付:“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医院照顾许玉娇才对。”
楚谨言眼神一黯,干涩着嗓子解释。
“今天嫂子性命攸关,我才说我是她的丈夫,你知道的……”
“我知道,嫂子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池清月打断他,胸口像是闷了一块巨石:“你是救人心切,用不上和我解释。”
楚瑾言这样的解释,池清月前世已经听了一辈子。
那时她爱楚谨言,所以才傻乎乎好骗。
现在……
满屋子的烟味让池清月喘不过气来,她不想再和楚谨言多说,迈开腿要回房。
楚谨言连忙快步走来,抓住她的手腕。
他双眼通红,像是困兽一般质问她。
“清月……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到底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池清月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钝痛,苦笑着皱了皱眉:“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面对我时,你总是解释?”
“楚谨言,解释或许可以消除误会,却无法抹平我受到的伤害。”
楚谨言脸色一白,还想解释什么。
可池清月已经挣脱了他的桎梏,带着闪电进了卧室。
她说:“楚谨言,以后过年不用再费尽心机瞒着我,给许玉娇送东西了。”
“我今天都看见了,许玉娇的手腕上带了两个镯子。”
两个镯子都是楚家的传家宝,曾是楚家祖宗叮嘱过,一定要送给心上人的。
许玉娇戴了两个。
一个是故去的楚家大哥——楚安怀送的。
另一个自然是她的老公——楚瑾言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