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里了。”洛远晃了晃那块玉牌,“姜戎的手下还挺不小心。”
温枝瓷凑近查看,玉牌通体莹白,一面刻着“漕”字,另一面却是一串复杂的纹路。她眼睛一亮:“这纹路,跟石碑上的暗记一模一样。”
“所以说,漕运使的令牌不仅是身份象征,还是解读石碑的钥匙?”裴青寂将拓片和玉牌叠在一起对照。
洛远打了个哈欠:“你们慢慢研究,我去睡了。”
“站住。”温枝瓷叫住他,“你偷东西的本事用在正事上倒是挺管用。”
“那是自然,我可是——”
“江湖第一神偷,行了,别重复了。”裴青寂打断他,“快来帮忙。”
三人围着桌案研究到深夜。温枝瓷突然一拍桌子:“我明白了!这些纹路不是文字,是地图!”
“地图?”两个男人凑近看。
“你们看。”温枝瓷指着纹路,“这些弯弯曲曲的线条,其实是河道。而这个圆圈,就是那片湖。”
裴青寂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要制造决堤。是想改变水流方向,寻找湖底的宝藏。”
“不对。”洛远摇头,“如果只是寻宝,何必大动干戈?直接派人下水就是。”
温枝瓷若有所思:“除非,他们要找的不是宝藏,而是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一个漕运使铤而走险?”裴青寂问。
温枝瓷从怀中掏出先帝留下的密函:“或许,跟这个有关。”
三人正说着,忽听窗外有异响。洛远眼疾手快,一把将烛火熄灭。
“有人在偷听。”他压低声音。
裴青寂已经拔出长剑,温枝瓷则悄无声息地摸出飞针。
窗外的人似乎察觉不对,脚步声渐渐远去。
“追吗?”洛远问。
温枝瓷摇头:“不必。既然他们派人监视,说明我们已经接近真相。”
“那现在怎么办?”
“兵分两路。”温枝瓷说,“你们去湖边查探,我去拜访一个人。”
“谁?”
“漕运使姜戎的夫人。”温枝瓷露出神秘的笑容,“听说她很喜欢听戏。”
第二天一早,温枝瓷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来到戏院。果然看见姜夫人正坐在雅座,听着台上的花旦唱戏。
“姜夫人。”温枝瓷上前行礼,“小女子斗胆打扰。”
姜夫人打量她一眼:“你是?”
“漕运司的主事。”温枝瓷说得很慢,“十年前,死于一场意外。”
姜夫人的手微微一颤。
“夫人应该还记得吧?”温枝瓷笑容依旧,“毕竟,那场意外,可是您一手策划的。”
与此同时,湖边。
裴青寂和洛远躲在芦苇丛中,观察着湖面的动静。
“奇怪。”洛远皱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鱼?”
裴青寂定睛一看,果然发现湖面上漂浮着大量死鱼。
“有人在湖里投毒。”他说。
“不像。”洛远摇头,“如果是投毒,水面会有异味。这些鱼,像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什么东西能吓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