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往,村子更为荒凉,甚至小一辈的孩子少之又少。
那些在田间劳作的女人。
很多熟悉的面孔也再见不到了。
鹧鸪哨那时,便下大誓,此生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枚雮尘珠。
只是……
天不遂人愿啊。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也一事无成。
甚至整个族中,已经只剩下他们师兄妹三人。
往事如烟,一幕幕在他心头浮现。
不知觉中。
豆大的泪珠,从鹧鸪哨眼睛里夺眶而出,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压抑了多年的痛楚。
在这一刻,终究还是尽数爆。
老洋人亦是如此。
他年纪不大,身上的担子却同样沉重万分。
尤其是看着师兄一天天老去。
他虽然性格木讷不善言辞,但却并不代表就是草木。
落在身后的他,早已是泪流满面。
似乎感受到三人的痛苦。
竹篓里的两头甲兽,来回翻动,传出呜呜的响动,仿佛是在哭诉。
三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黑夜里。
任由山风呼啸,将脸上的泪水吹干,不知道多久后,鹧鸪哨才叹了口气,眼神里多了几分生机色彩。
“走吧。”
“去后山烧柱香。”
默默穿行在熟悉又陌生的村落里。
熟悉的身影都已经消逝,又能从每一处的找到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不多时。
三人便离开村子,进了一座溶洞。
四周的灯火早已经熄灭。
借着头顶洒落的月光,隐隐还能一座样式古怪的建筑。
那就是扎格拉玛的祖祠。
也是每一代族人的归宿。
他们终究有一日,也会来到这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送他们的尸骨来此久眠。
老洋人取出火镰。
将四周洞壁上那些早就冰冷的灯火重新点燃。
等到火光四起,才让这座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祖祠,有了一点温度。
鹧鸪哨不敢迟疑。
稍稍整理了下浆洗白的道袍,上前轻轻推开那扇门。
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抬头望去,无数以计的牌位摆在其中,因为无人看管,许多都已经落满了灰尘。
看到这一幕。
鹧鸪哨心如刀割。
那些名字中,有他的父母,有师傅,也有熟悉的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