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牙?”
“嗨!”
“口牙口牙?”
“嗨!嗨!”
“口牙口牙口牙!”
“嗨嗨嗨!”
在这种足以排山倒海的喧闹声中,鄂夏耳尖地捕捉到前面的老乡叫了一句“嚟了!”
这句她懂,意思是“来了”。
但是,什么来了?是什么来了?
鄂夏连忙佩戴上通晓者翻译器,耳边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就是: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嗨嗨嗨!”
“月光洒在了响水滩!”
“嗨嗨嗨!”
鄂夏的脚也跟着抖起来,她现在对通晓者翻译者可以是十分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本她不理解其他人为什么这么嗨,现在她也算是明白了,她也好想站在椅子上大声地跟着唱。
上面引领众饶声音大声地喊:“感谢月神!赞美月神!现在——谁想来?”
“我!”
鄂夏眼前一暗,便见到一道身影如矫健的猎豹,轻盈地往上一跳,跳到了空中的月亮船之上。
是老乡!
那空中的飞船,以巨大而皎洁的月轮为帆,桅杆是整株正值花期的桂花树,船身上勾勒着闪着银光的花纹,那些似永不停歇洒落的晶莹碎屑,正从船倾泻下来,化作漫的光雨。
好漂亮的船!
鄂夏学着邻座,站在座位上,伸手去接那些碎屑,量变引起质变,沐浴在光雨之下,她觉得通体舒坦,越神清气爽。
月亮船缓慢地向前行驶,鄂夏的老乡,那个非常想吃烤肠且身体矫健如猎豹的女人已站在船上。
只见老乡伸手接过了麦克风,并顺手挪动了音响。
鄂夏眼睛尖,一直看着老乡的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此时的她也在质疑着自己的眼睛。
那个麦克风,那个音响,出现在这里简直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