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舒钰的手,郑重地捂在自己胸口:“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好好守着你、照顾你,才是我萧煜航最重要的事,哪里会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舒钰心头一暖,嘴角重新勾起甜甜的弧度,眉眼弯弯,伸手环抱住萧煜航劲瘦的腰身,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笑道:“那倒不必。”
说着,一头扎进萧煜航怀里,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埋进去。
萧煜航嘴角漾起宠溺至极的笑意,下巴轻蹭着舒钰头顶,手臂微微收紧,在他的发顶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眷恋的吻。
出了鹿航集团大厦
年关的脚步临近,虞城的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岁末独有的烟火气与忙碌劲儿。
鹿航集团也上下陷入连轴转的忙碌漩涡。
各部门都在紧锣密鼓地盘点公司业务,管层们则日夜研讨总结,斟酌每个业务板块的成败得失,拟定来年的改进措施。
然而,重中之重当属农历小年,那可是萧老爷子的寿辰。
往年这日子就够热闹,家族老小齐聚一堂,其乐融融。
今年更是意义非凡,是老爷子的80大寿,堪称萧家的头等大事。
萧家人已经由萧煜航的大伯萧致开始筹备着。
分散在全球各地的子孙、打拼事业的晚辈,都会回国给老爷子贺寿。
包括远在国的二伯萧河东,都打了电话会回来。
其他家族表面风平浪静,私下却暗流涌动。
往年老爷子过寿虽不发帖子请客,可登门贺寿者仍是络绎不绝,大伙心知肚明,萧家的人脉、资源,攀附上一星半点,家族企业未来数年都能顺风顺水。
今年八十大寿,谁都笃定,来客定会如潮水般涌来。
萧煜航这些天也得在公司忙着处文件。
头两天舒钰还好,乖乖窝在家里,有时候听听节目,有时候在楼下花园散散步。
但是过两天他就不愿了,因为萧煜航忙起来会很晚才回家。
所以舒钰嚷嚷着要跟着一起去公司。
拗不过舒钰那可怜巴巴又倔强的小眼神,萧煜航只好把他带到了公司。
这一下,小家伙可成了公司里的“团宠”。
萧煜航去了会议室开会的时候,他在办公室里用平板听听节目,或者由保镖带着出去逛逛,当然,只限在大楼内逛会儿。
每次只要舒钰出来,大家都热情地围着跟他聊天,细心的女孩子更是有备而来,从包里掏出各种好吃的点心,当作“贿赂”悄悄塞到舒钰手里。
萧煜航开完会回来,瞧见小家伙怀里抱着大堆零食,眉头微微皱起。
舒钰身体还在调养呢,这些上火的零食吃多了,万一嗓子疼、积食了可怎么好?
他心里满是担忧与不悦,刚想开口呵斥几句,可目光触及舒钰那满是欢喜、亮晶晶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哄着他把零食分点给秘书或者连启,甚至身边的保镖。
这天,萧煜航又一头扎进会议室了,会议室大门紧闭,气氛紧张到近乎窒息。
高层们围坐在会议桌四周,全神贯注地盯着光影跳动的投影仪。
萧煜航坐在主位,气场冷凝,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赵安希一直默默观察着,见萧煜航全身心投入会议,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险的笑,趁众人不注意,迅速掏出手机,将一条早就编好的信息发给了陈泽:“萧煜航现在不在舒钰身边。”
发送完毕,她抬眼望向主位方向,眼里藏着不怀好意的算计。
此时,舒钰独自待在休息室,屋内静谧,唯有耳机里流淌出的轻柔音乐伴随着他消磨时光。
他微闭双眼,跟着旋律轻轻晃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他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接通电话,对面传来陈泽熟悉又急切的声音:“舒钰,我是陈泽。”
“陈泽,是你呀!”舒钰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上次“失约”的尴尬事,话语里不自觉带上几分愧疚,小声嘟囔道:“上次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陈泽爽朗一笑,声音透过听筒传来,驱散了舒钰心头些许不安:“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舒钰,我现在就在鹿航集团楼下,你下来一趟,我想见见你。”
舒钰一听,瘪着嘴面露难色:“我……出来可能不行,萧总看得很严的。”
陈泽早有准备,语气笃定又透着股机灵劲儿:“别担心,我穿的外卖服,还另外拿了一套跟你体型差不多的。你到一楼的时候,就跟保镖说去上卫生间,他们不会起疑的。”
舒钰心头一惊,脱口而出:“你是让我金蝉脱壳?这能行吗?万一露馅可就糟了。”
陈泽急了,透着股不容拒绝的迫切:“就这一次,舒钰。我真的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过完年我可能又要被送到国外去了,这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舒钰彻底犹豫了,脑海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萧煜航知道后铁定阴沉的脸色、雷霆般的怒火;另一边是陈泽昔日诸多援手相助的画面走马灯似的闪过,连句正经感谢都没来得及说,上次还爽了人家的约,于情于都说不过去。
舒钰紧咬下唇,纠结半晌后心想:就这么一次,萧总应该不会很生气吧,回头我跟他好好解释解释,他那么疼我,定会体谅的。
这般想着,舒钰一咬牙,答应了陈泽。
鹿航集团管严格:所有外卖员严禁上楼。
在一楼大厅后面专设了一个房间,用作外卖交接点,但凡有人点外卖,都得亲自下楼到这个房间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