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慢悠悠转着茶杯,枸杞在水面浮沉如同血色旋涡。
他欣赏着何雨柱惨白的脸色,像屠夫看着待宰羔羊的挣扎:"何师傅,你看了有什么想法。"
何雨柱手指几乎要把档案袋抠破。照片里父亲穿着鲜亮的衣服,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现在讲究实事求是。"李怀德起身走到他跟前,抽回档案。
"这些材料只代表着你父亲的过去,和你无关,何师傅,只要好好工作,这些材料永远锁在我办公室保险柜里。"
窗外传来卡车轰鸣,把何雨柱从紧张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李厂长,我……”
李怀德摆摆手,没有叫他说下去。
“不要紧张,我是一个爱才的人,以后多琢磨一下厨艺就好。”
何雨柱感恩戴德的出去了,到了外面才现自己的腿都是软的,他听懂李怀德的意思了,他要是听话好好跟着李怀德干,那这玩意就没问题,要是不听话那可就说不好了。
李怀德看着何雨柱出去,喝了口枸杞水,味道真是不错。
他哪有那么好,只不过这玩意没什么价值,也就能拿捏一下何雨柱这样的普通人,要是想要拿这个攻击冶金部的大领导,有点不够看。
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拿来吓唬何雨柱,叫他老实的给自己干活呢,别一天到晚的跳腾。
这些玩心眼子的人,那一个眼神都能有八百万心眼子,一般人哪能玩过他们呀。
何雨柱很庆幸,自己选择了去检举揭那位领导,也许他最多只会被边缘化,从现在的职位上下来。
自己不行啊,自己连李怀德的一击都扛不住。
“领导,愿你安然无恙吧,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什么都管不了。”
何雨柱站在屋檐下,仰着头对着太阳说了一会话,默默的为那位领导祈了个愿。
再多,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做到了,这世道,谁又能顾得上谁,各自安好吧。
何雨柱回食堂继续炒菜去了,他的生活得继续啊,不干活谁也不会给饭吃。
这几天,阎埠贵在小酒馆混成了常客,大清早就拉着板车,跑到这边来,把破烂候约上,两人搭伙去收破烂,他是真收破烂,破烂候是打着收破烂的幌子倒腾古董。
他知道的地方多,能带着阎埠贵收到不少旧家具,旧书本子,反正一天能挣个几毛一块的,这可比上班自由多了。
中午两人再到小酒馆喝上两毛钱的酒,喝完酒,阎埠贵去钓鱼,破烂候回家睡觉。
这两人搭配的还怪好,小酒馆的几个酒客对这俩人的组合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哥俩不但长的像,性格上还能合的来。
林立都听说了他俩的故事,没想到这阎埠贵这么会算计的人,出来以后倒变了性格,这是怎么了,是突然间受到打击,性格大变吗,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林立也懒得管,跟他关系不大,他这几天被覃明月揪着到处转着玩呢。
覃明月刚出去完成了一次任务,回来休假来了,林立都没来的及拒绝,覃明月就跑到老李那给他请了假。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