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服软的话语截然相反,楼越的下颌紧绷,眼底翻涌着暴风雨欲来的十足阴郁。
“可是又又,我很听话,你不让我提我就不提,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给牵手,不给拥抱,连靠在他身上都不行。
一天下来楼越的忍耐早已经到了极限。
在他看来,这样相敬如宾哪里能体现得出他们和普通朋友的区别?
没有区别,还算什么最好的兄弟!
“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你就跟我说,我都会改。”
楼越缓缓低头,散乱的额发垂下,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也隐去了他脸上的神情。
他将脑袋倚在闻叙胸前,闻叙看不到他。
只能听到他闷闷不乐的声音,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你别疏远我。”
闻叙心下一颤,愧疚感顷刻涌上。
分明是占据了绝对上风的人,动作强势,偏言辞间又流露出示弱的姿态,仿佛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这让闻叙这个始作俑者,再顾不得自个儿生出的绮念。
他没有再推拒,今天第一次主动回抱住了楼越,轻拍着他的肩背安抚。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是我的问题,不关你的事。”
楼越什么都没有做,何来的做错?
是闻叙自己心中有鬼,所以才会没法坦然接受楼越一如既往的亲近。
想到自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总是浮想联翩,还牵连到好兄弟身上,闻叙就非常内疚。
“对不起,都怪我让你误会了。”
楼越仍埋在闻叙怀里不起来,跟他确定道:
“你没有想疏远我?”
闻叙:“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会疏远你?”
楼越终于支起身,沉黑的眼紧盯着闻叙。
“真的?那你今天为什么不让我碰?”
“”
真正的原因闻叙哪里说得出口。
可看楼越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闻叙只得艰难地找其他借口应付过去。
“我就是一时有点别扭,你让我再调节调节就好了。”
“你跟我有什么好别扭的。”
楼越不满。
他觉得以他们的关系,应互相之间没有秘密,在对方面前做什么都可以。
区区那啥,闻叙为此别扭反倒显得生分。
想了想,楼越灵光一闪。
“我也在你面前来一回,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别扭了?”
他是个行动派,说到就要做到,坐起来就要去脱裤子。
“——等等!”
闻叙赶忙扑过去要阻止。
可那位置着实尴尬,他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眼瞧着楼越的灰色内裤露出来大半,刺激得闻叙倒吸一口凉气!
昨晚匆匆一瞥就让他心神不宁到现在,他真心不敢想,要是楼越当着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