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迟禹的东西。
可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包里?
拿着那只钢笔举过头顶,熠熠生辉的蓝宝石吸引了蓝胖子,它卷住尾巴蹲坐下,仰头好奇又认真地盯着,盯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用前爪去捞。
程非轻巧躲开,“乖,这可不兴玩。”
他将钢笔塞进公文包最里面的夹层,又义正辞严和蓝胖子解释,“抵你哥哥仨月薪水。”
说罢,程非突然感到一阵挫败。
他和迟禹,年少时同乡同校,还做过邻居,甚至在失去联系的多年后,又在同一家公司的入职仪式上遇见了。
彼时,他仗着面试第一的成绩意气风发,主动和迟禹打招呼,说要“互相学习,齐头并进。”
一晃四年年过去,哪有什么齐头并进。
他成了迟禹手底下的小跟班,事业前途未卜。
都说职场失意,情场得意……
他闭眼,眼前再次浮现早上迟禹温柔注视女职员的样子。
迟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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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渣攻贱受,全程1v1,双向奔赴
今天喝什么?
程非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午夜,迷迷糊糊间迟禹又回来了,从身后将他带进怀里,尾音带笑,“看吧,我不在,你总睡不好。”
清晨,程非睁开眼,枕边蓝胖子睡得正熟。
身侧的床铺很干净,平整得就像从未有人躺在过上面。
他揉完眼睛又去揉蓝胖子,在蓝胖子忍无可忍亮爪前翻身下了床。
早高峰的地铁站台总是拥挤又忙碌。
他排在队伍里,隔着一段距离和安全门反光里的自己遥遥对视。
也不知是不是光线问题,自己的脸映在漆黑的玻璃面板上,看起来分外格外苍白。
快到公司时,一辆银灰色轿跑从他身后超过,一个急转绕进了公司地库。
程非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那是迟禹上周提的新车。
今天到的早,一楼的咖啡厅还在做准备。
程非靠在柜台,等待前台小哥把空白收据安进收银机器里。
小哥是暑期来打工的大学生,长得显小,程非跟着公司同事喊他小黄,乍一听像在喊一只金灿灿的狗子。
“非哥,今天喝什么?”
小黄按下收银机按钮,机器嗞啦一声嗡鸣就算开张了。
程非望着眼熟的饮品单,思绪恍惚。
他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方才匆匆一瞥间,似乎看见迟禹副驾上坐了个人。
“非哥?”小黄唤他两声,见没反应又笑着补充,“美式?”
程非从遐思里回过神,“行,就美……”
“两杯拿铁。”
身侧传来熟悉的男音,程非身形微僵,不着痕迹拉开些距离。
“程非?”迟禹从小黄手里收回卡,“这么巧。”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女孩拉了拉臂膀,于是微微弯下腰将耳朵贴到女孩唇边,耐心听对方轻言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