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涷的手往左走,曲玉饴的脸就往左歪,殷涷的手往右走,曲玉饴的脸就往右歪。
……
像是沙漠里走了很久的旅客,渴的不行,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了一片绿洲。
所以旅客不顾一切的去靠近绿洲,试图给干渴的嗓子一点湿润。
然而,绿洲是真的吗?是真实存在的水源,还是旅人的幻想呢?
旅人不知道,曲玉饴不知道,知道的,只有绿洲,或者说,殷涷。
殷涷迟钝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在刚才,就在曲玉饴白嫩的手抚上他额头,担忧的目光望过来时,他心跳如鼓。
病的是殷涷,但心跳声无法控制的,是什么病也没有,甚至就连酒也没喝几杯的殷涷。
曲玉饴跟随殷涷的手指,一直得不到冷源,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整张脸都压在殷涷的手上,摇摇晃晃。
殷涷的手正好在他的脸颊下,曲玉饴的软肉黏糊糊的落在殷涷手里。
殷涷想,他有很多黑伞,可以定制缝上涷字,那也可以缝上曲玉饴,甚至可以一起缝上去。
银色,白色,金色,就算是彩虹的颜色也能全部缝制上去。
……如果曲玉饴想要五彩的颜色,也行。
他有很多钱,可以给曲玉饴一个足够好的家,足够优渥的环境。
曲玉饴想上班也行,就在公司,待在他身边。或者是待在家里,一直被他养着,不过,曲玉饴可能不乐意。
看见曲玉饴因为生病皱起的眉头,殷涷又改变了主意,不待在他身边也可以,只要曲玉饴高兴就可以。
但前提是,曲玉饴要是他的。
曲玉饴是殷涷的,殷涷一想到这个未来,就觉得心潮澎湃,接近三十岁的人了,和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子没什么两样。
他想告诉所有人,曲玉饴是殷涷的。
……可是现在还不能,殷涷的心思最后放回到现实,尽管曲玉饴也很喜欢他,但他们还没在一起。
在恋爱这方面,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殷涷还是个纯情男人。
还是得先表白,曲玉饴喜欢什么样的告白呢?像糖果一样,还是和蛋糕一样,或者都要呢?
殷涷陷入思考,但右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拖住曲玉饴。
没一会儿,殷涷的手被曲玉饴捂热了,曲玉饴呜咽一声,生病的人娇气,一点不好都受不得,皱着眉头把殷涷的手拨开。
曲玉饴把头翻个面,靠在了一旁冰凉的枕头上。
被嫌弃的殷涷:……
殷涷默不作声的收回手,又把左手放在曲玉饴脸畔。
很快,曲玉饴和一只小松鼠没什么两样,慢慢的攀上殷涷的手掌心。
触感是棉花糖,软软的。
殷涷没忍住捏了一下曲玉饴的脸,曲玉饴不高兴的张嘴要咬,什么都没咬住。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