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介回廊那不算世界的一部分吗?怎么会用来反抗世界的意志?”
“不知道,故事听店长讲的,详情他可能知道,咱就看你问了才照搬讲给你的。”
“那你是因为店长的故事才知道始流,不对啊,记忆不是不能记录关于始流吗?”
“驱介人能记住,毕竟始流就是用驱介人的根来保证存在不会消失的,咱也不是因为故事才知道始流,咱就是驱介人家庭,知道很正常。”
司徒鸰一笑,正好罗叔走出后厨,还抱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了三个芝士溢出碗沿的大碗,兹尔塔闻到了芝士与烤肉的香味。
司徒鸰毫不客气地揽下其中一碗,拿起盘中的木勺就将芝士与烤肉往嘴里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到:“兹尔塔……唔……知道咱……这一单赚多少吗?”
兹尔塔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木勺尝了一口芝士拌烤肉,粘稠咸香的芝士配上下面盖着的酥脆烤肉,使得他忍不住又吃了几口,随后才回应司徒鸰:“多少?”
司徒鸰貌似也只想把头埋进碗了,只伸出四根手指。
“四十万夏金?”
两人像是在比赛一样不停地往嘴里塞着,但神奇的是,碗里的芝士与烤肉像是吃不完一样,兹尔塔已经半饱了,才吃掉顶上的那一些,司徒鸰一边说着好吃,一边摆了摆手。
“夏金汇率已经是第二高的货币了,四十万还不够?”
“四百万,希尔顿锭。”
“咳咳——什么?!”
希尔顿锭是西里兰加的货币,同时也是全世界汇率最高的货币,不,与其说是货币,那用希尔顿原矿铸成的希尔顿锭更是一个艺术品,四百万希尔顿锭,那是半艘军用6行舰的材料钱,一艘军用的6行舰能为军队推掉一整条战线,如果搭配点重武器甚至能与驱介人掰掰手腕,司徒鸰用了半天时间赚了半艘军用6行舰?
他暗道一声不妙,刚一想到今天白天,他又想起司徒鸰施法时带来的巨大情绪侵染,他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怎么了,呛成这样?”
司徒鸰瞬间靠到他身边,关心地询问到,她没有换衣服,上午工作时留下了一些焦糊的气味,兹尔塔哪能闻不到,差点就吐了出来,就当他感觉恶心的时候,心脏又开始疯狂跳动,一边的司徒鸰愣住了,:“兹尔塔,你的眼睛……你真的是驱介人。”
一条青色细线划过已经趴在吧台上大喘气的兹尔塔的视线,他被吓得一颤。
“咔哒——”
司徒鸰的手伸到腰已经弯成九十度角的兹尔塔眼前,上面有一面翻盖小圆镜,盖子那一侧还有一位很像司徒鸰的小女孩与一位粉色头的男人站在一起,店长?
这个现在不重要,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镜子里流动着青色幽光,随即,他猛然抬头,他看见街道上有好几条青线,就在下一瞬,一群人有说有笑地飞跑过店门,能听见声音,他们应该也是塔伦斯的人。
“你看见了什么?”
“我好像……能看见一个东西下一刻的运动轨迹,我不确定……”
兹尔塔强忍着恶心,将白天的情况与现在结合在一起,得出一个最可能的情况,白天的青线根本不是什么镭指或者激光,那是为他先一步指明物体运动轨迹的东西,这就司徒鸰所说的法术?
“嗯……兹尔塔,你看着咱。”
兹尔塔照做了,转过头去看司徒鸰,就在他视野里出现司徒鸰时,一条青色的线极延伸到他脸上,他立刻离开这条青线,司徒鸰的指尖已经划过了他的脸颊。
“真的哎,你看咱要抬哪只手?”
说着,司徒鸰以更快的度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但就在她右手动起来的那一刻前,兹尔塔已经将答案脱口而出:“左手。”
“啊?”
司徒鸰停下举起左手的动作。
“刚刚咱先想举右手的,你咋知道是假动作?”
“你的右手边只有很短的青线,左手虽然慢了,但是很长。”
司徒鸰的神色兴奋了起来,她一拍手,很高兴地说到:“厉害啊兹尔塔,单你这预判轨迹就比咱的能力好使多了。”
“你的能力?”
“是为任何东西加温,当然也不是什么都能加温,比咱硬实力高一大截的顶多给人家暖暖身子,你的能力能在关键时刻趋吉避凶呢。”
自己真是个驱介人?不对啊,这不可能,光是感觉到驱介人的气味就要吐出来,自己要是驱介人还得了?
“我不想当,你要的话给你,我不要。”
司徒鸰被兹尔塔的反应搞蒙了,头一次见不想当驱介人的,就算只能用一点异介也能得到一个不小的地位了,一个大有可能性的能力说不要就不要?
“说什么傻话呢,你的就是你的,跟咱有什么关系,这样,你想不想当驱介人到时候问一问店长再说,怎么样?”
店长……
兹尔塔躁动的心情平静了很多,那个男人,确实能给人一种安心亲近的感觉,他肯定能为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去接受驱介人的身份。
可是当他用出那所谓的法术时,那种恶心的感觉,那种死人灰飘进嘴里的感觉,他真的能释怀吗?
“别想了兹尔塔,吃肉,罗叔的芝士盖肉可香了,你要不过瘾还有酒,赶紧的,肉凉了要付双倍价钱!”
管他的,现在能主持心中正义的,唯有芝士与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