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轻蹙的眉心松开,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他放下茶盏,淡声说道:“不是像,那就是我。”
一下子,顾星泽和白皓宇两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你结婚了,怎么没有通知我们?”顾星泽咋呼出声。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白皓宇也说道。
然而,紧跟着,顾星泽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妙音是上午看到你的婚礼的,那这么说的话,这会儿是你的新婚夜啊!
洞房花烛夜,你不陪新娘子,出来跟我们几个喝茶?”
这话,就差没说江禹枫缺心眼了。
白皓宇还一脸认同的模样。
江禹枫抿了口茶,他跟叶汐梦的婚姻以及婚内协议,他没打算拿出来闲谈。
本来好好的品香论佛,在陈妙音提起他的私事的时候,就已然变了味道。
再加上屋子里充斥的,太过浓郁厚重的香气……
江禹枫放下茶盏,微微颔首说:“你们玩着,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顾星泽和白皓宇都不是笨的,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江禹枫这是不想提自己私事的意思。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继续挽留江禹枫论佛。
江禹枫起身拿起外套,即将出门之际,陈妙音却追了过来,说:“禹风,我送送你。”
“不用。”
尽管江禹枫拒绝了,但在他等电梯的时候,陈妙音还是跟了出来。
“禹风,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不会结婚的吗。”不知什么时候,陈妙音的眼眸中已经裹了一包泪。
江禹枫眉心蹙起,若是叶汐梦在场就会发现,江禹枫的清冷,也不全都是赤诚的不染尘埃的清冷,这份清冷也有凛冽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仿佛把周边的空气都沾染得冷寂了几分。
“这是我的私事。”江禹枫说。
“禹风,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陈妙音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是最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姿态。
可江禹枫却一点也没有为之动容,周身清冽冷意不曾消解分毫。
“陈小姐,请你注意措辞,我不想让我太太误会什么。”
“可你分明说过,你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也不会跟任何女人结婚。”
陈妙音语气凄楚,眼泪更是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滑落。
她上前两步,似乎要去挽江禹枫的胳膊。
江禹枫后退一步避开。
恰这时电梯到了。
江禹枫径直走进电梯。
陈妙音还想跟进去,却被江禹枫一道凛冽的眼神震慑,没敢再纠缠下去。
……
离开陈妙音的住处不久,江禹枫的偏头痛就发作了。
他坐在驾驶座上,紧蹙着眉心,时不时按揉一下额头或者太阳穴的地方。
他很小的时候发生过一桩意外,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