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这就是妥妥的一场闹剧,是他人捉刀之举!”
季博长义愤填膺,大步走到月旦评跟前,指着榜单“诸位请看,有谁能同时写出三篇诗文上榜?
其中榜一、榜二还都被收录学宫经学典籍,让儒家七十二院学子都学?”
“噢!”
“诸位不妨想想,洗剑阁的南风师兄,五品君子剑,这次都只能屈居榜三,这正常吗?”
“的确有些奇怪,但这好像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
“问题太大了!”
季博长高声道,“苏东山前几日的书院考校,无一门合格,结果转脸就写了三篇可以传世的文章。
各位不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么?”
王文潜也点头道“而且这上面说他是三品,怎么可能!
他才二品修为,一直无法破境。
所以我二人觉得月旦评有内幕!”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果真有内幕的话,那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而三人的话也终于引起了人群的回应。
“我作证,苏东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
“他前天还在听潮湖轻薄音律院的叶夫子!”
“他要会写诗文,我姓倒着写!”
“你扯什么犊子,你姓田!”
“那就你的姓倒着写!”
“我他妈姓王!”
“滚蛋,跟我抬杠是不是?这是姓什么的事吗?这是他娘的苏东山写不出这么好的诗文!”
季博长、王文潜眼见众人激愤,暗暗激动。
季博长手拿一根竹棍,不住绰着《劝学》跟《为学》文章。
“诸位,‘青出于蓝’、‘不登高山,不知山之高也’,这些句,断非苏东山所能写出!
我季博长可以赌上自己名声,此系捉刀之篇!”
王文潜也点头“黑不知勤学早,白方悔读书迟。这句包含哲理,非历尽浮沉写不出。
苏东山一个无赖泼皮,如何写出?”
人群哄然。
一人忽然开口“可是你们看,这上面有‘某年某月某日,随父元雱访挚友利贞,蒙二师开悟,作此篇,与君共勉……’。
利贞,那不是书艺院高亨高院长的字吗?”
“嘶——”
高亨?
众学子一阵倒吸凉气。
提到高亨,在场学子没有一个不印象深刻的。
只因为他对学子要求太过严格,获得了个“高黑子”的外号。
原因是同样一篇文章,给其他夫子考校,能得甲等的,在他那里却要低个一二档。
如此一来,不少学子文章卡在合格上下浮动的,只要经高亨评等,肯定是不合格!
这样黑脸无私的人,会给苏东山捉刀?
众人纷纷看向季、王二人。
季博长笑道“我知道诸位疑惑,高院长铁面无私,为何会做这等事,对不对?”
不少人下意识点头。
季博长十分满意,清了清嗓子“诸位,按照院规,考校不合格,补考也不过的,是要被逐出内院、除名的。
苏院长纵是再公正,也难免心系独子,能不为苏东山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