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养几天,有两个坏小孩把狗狗偷走,残忍至极地虐待取乐,为了气他还把狗狗丢到他面前。当他看到小狗时它身上血淋淋的,一动不动,可腹部一起一伏还有气。
黎安想象不到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他的眼睛红了,发了疯一样追着那两个坏小孩打。
小狗狗最后没有救回来。
那是多么软萌、可爱却又脆弱的东西。也许把何宴礼跟他的小狗狗比有些不恰当,但何宴礼也是那么可爱,也是那么招人喜欢。还有他好像天生对于弱小就有保护的欲望,实在是受不了那些人毫无人性的行径。
他破口大骂,疯狂地踢打铁笼子,后来被那些人架出去用高压水枪惩罚,但依然没浇灭他心中的怒火,直到见到何宴礼……居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还以为何宴礼回不来了,而这种回不来只是从这个吃人的地方走向另一个吃人的地方。
那里他会遭受更残酷更惨绝人寰的虐待。
但是现在等冷静下来想一想,黎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变态。什么叫“就算是我自己被!操了,我也没这么难受”。
“给你看一样东西吧。”黎安决定换个话题。
“什么呀?”何宴礼好奇地尽力从铁笼子探过来,就见黎安在身上一阵摸索,居然拿出个断了半截的啤酒瓶子,尖端非常锋利。
“这是我的收获”,黎安说这话时,唇角轻扬,眼眸中光彩涌动把那些黑暗、偏执尽数扫去,熠熠生辉。
这个破啤酒瓶是他在受罚时栽倒在地上不经意间摸到的。那帮人把那间屋子还当成了喝酒玩牌的地方,地上狼藉地散乱着很多酒瓶子,角落里不知道是不是谁玩牌时输了生气摔碎了一个又没收拾。
当时他把它卷在衣服里是带回来想的是看看能不能靠着它出去,实在不行,他就用破酒瓶子自杀。
这帮人把他们关在笼子里,其实就是怕他们会自杀。他绝对不会让这帮丧尽天良的人拿到钱。
现在既然何宴礼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他自然更希望跟何宴礼一起出去。
何宴礼心想一个破啤酒瓶子在这里能派上大用场,靠别人来救是一方面,他们也得想办法自救。
“黎安哥你好棒。”何宴礼觉得此时此刻应该扮演下小迷弟的角色捧捧主角受。毕竟在这个黑暗的狼窝,他们需要互相加油打气。
他的那双眼睛弯成了新月,就像是一缕照进这阴冷地方的阳光,明媚温暖。
黎安听他叫自己“黎安哥”心里甭提多舒服了,丝毫没发现自己双标有多严重,以往多少人讨好地这么叫,他都觉得好恶心。
但从何宴礼这张小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abo文跟主角受交好
只是虽然得了件有用的工具,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何宴礼注意到黎安已经双臂环抱着蜷缩了起来,脸上仍旧挂着笑,可身体在瑟瑟发着抖。
这还幸亏那些人掂量着黎安特等货的价值只是小小惩罚了一下,要是换成旁人,非得打个皮开肉绽不可。不过在这样冰凉如水的夜晚,湿衣服贴在身上,恐怕会生病。
何宴礼想喊人,张了张嘴又放弃了,那些人会有什么善心,很有可能这样大晚上来了也会臭着脸骂他一顿。
他想到了从会所顺手牵羊拿回来的浴袍,但是他又立马想到黎安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么?当时他沐浴的时候卫生间置物架上就只剩这么一套,要还有他肯定会给黎安拿一套。
他回来的时候牵挂着黎安的安危,浴袍就给他随便扔到了一边。何宴礼这时拿起来,将浴袍裹成一个易扔的球状,说道:“黎安哥,这衣服是没有穿过的。”
不等人回应,他就将浴袍塞过铁笼子准确无误地抛到了黎安所在的笼子边上。
黎安的长睫轻眨,颤巍巍的,似是疾风骤雨中的蝴蝶。其实他早已冷得牙齿打颤,就像是置身冰天雪地一样,浑身都要被冻僵了。
视线有点飘摇,但他却能清清楚楚捕捉到一个身影,在关切地跟他说:“赶紧换上吧,别感冒。”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完就很懂事地背转过身去。
黎安没有拒绝,如果他生病了他们想出去就更难上加难了。他扶着铁笼子起身,瞥了一眼何宴礼,脸不自觉的地红了,他可没在别人跟前换过衣服。可这个念头很快又一闪而逝,心想人家小beta或许更羞涩呢,那耳朵尖是不是都红了。
为了让这种尴尬赶紧过去,他尽量快地脱下湿衣服,裹上了松松软软的浴袍。呼吸间,有一股清新的香气,只是很淡,再闻又没了。
“好了,可以转过来了。”黎安笑着说道,连他自己都很诧异,他怎么这么爱笑了。可让他又怎么忍心对这么个懂事可爱又贴心的小beta冷冰冰的呢。
“那黎安哥你好好睡一觉吧,晚安。”何宴礼回了个微笑。
不过明明都很疲乏了,一时半会儿的,两人谁也睡不着。黎安是因为浴袍上的香气,由于浴袍只到膝盖,为了遮住全身,他抱着膝盖把自己裹成了蚕蛹。这样脸贴着绵软的浴袍,一股莫名的若有似无的香气就缭绕上他的鼻尖。
却又是实在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不是花香,却比花香醉人,不是草香,却比草香清新。
令人着迷,令人神魂颠倒,那昏昏沉沉的头脑都被刺激得清醒了些。这香气像是能把人沉睡的欲望勾出来,让人化身贪婪的饕餮,想要把这味道吸个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