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已经反锁上,何宴礼打开淋浴开关,温暖水流喷出来,他却没着急脱衣服洗澡。他先摸了摸后颈的腺体,那里阻隔贴的边缘已经起来了。
何宴礼觉得这次很惊险,由于这具身体信息素的特殊性,需要三四天更换一次阻隔贴,而他身上贴的这个已经到时间了。
即使当时被关在笼子里黎安没有醒过来的时候,他也不敢更换阻隔贴,因为一旦撕下来,信息素就会立刻散到空气里。而现在像这种封闭性比较好的地方,是最合适的。
何宴礼将阻隔贴轻轻从腺体上揭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体内的躁动,随着腺体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卫生间内像是下起了鹅毛大雪,一股冰雪气息铺天盖地。
何宴礼微微喘息着,他的信息素太暴虐,这是强大的标志,可由于原主不太会控制信息素,加上经常要用抑制药物,导致信息素很不安分。
现在腺体有着明显肿胀的疼痛。何宴礼知道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像是日积月累的毒素,在某个脆弱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来,譬如说易感期。
因为想想原主的易感期,就是一次比一次难熬。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时间紧张,他快速脱下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净后拿了一个阻隔贴重新贴在了腺体上。
这时,门外粗鲁的敲门声提醒他时间到了,何宴礼赶忙拿了件浴袍穿上,他如果不自己出去,那帮人一定会野蛮地破门而入。
何宴礼打开门时,卫生间里的冰雪气息已经被热腾腾的水汽冲得一干二净。
那个玫瑰oga见了他暗暗咬了咬牙,心想:一个小beta长得都这么好看,真是要叫他们oga无路可走。
匆匆忙忙之间,何宴礼只是个胡乱擦了两把头发,此刻黑发湿漉漉的有些凌乱,他的两颊被水汽蒸得透粉,像是成熟的水蜜桃,嘴唇红润有光泽,眉眼低垂间又透着股青涩感。
这样凌乱、透粉、青涩,给人带来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位大人物在会所的一切都是赵总安排的,现在大人物正在泡温泉,等之后会来套房。
而何宴礼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在计划着等黄毛那几个都出去了,到时候他跟这个要睡他的人还不知道谁收拾谁。
可显然他是天真了,黄毛一个眼神示意,何宴礼就被那两个alpha摁住了。然后他们三两下绑住他的双手双脚,甚至嘴巴都用毛巾给堵上了。
这样才把他扔到床上。心眼多的黄毛刚要走,想到什么又转回来用被子把何宴礼给蒙住了。
abo文给大反派攻做抚慰剂
头被蒙住的感觉不怎么好,虽然薄被能透进淡淡的光,但看久了会眼花,何宴礼于是闭上眼睛,听着自己很粗重不怎么顺畅的呼吸和房间内的动静。
作为会所里的人,玫瑰oga是自由的。他没法左右赵总的安排,但是让他跟个beta一起伺候人,他认为是对自己的羞辱。那小beta是又年轻又好看没错,但他缺一样东西,那就是让alpha为之疯狂的信息素。
玫瑰oga往细嫩的胳膊上推了一小管药物,他还没到发情期,所以需要借助药物。他就不信以他专门学的技巧和他这一身令人无法拒绝的玫瑰香气,他什么alpha拿不下。
“滴”的一声,刷房卡的声音响起。对于等的迫不及待的人,这声音叫人欣喜若狂,而对于紧张害怕的人,这声音像要把人拉入地狱。
“您请。”赵总点头哈腰,态度十分恭敬。门刚一打开,一股馥郁的甜美玫瑰香气就冲入鼻端,叫人血液奔涌、神魂荡漾。
赵总心想幸亏他事先喷了抑制剂,不然他自己就得先扑上去。
整个房间都好像被玫瑰香气淹没了,它是热烈的,浓郁的,诱人沉沦无法自拔的。
而小玫瑰的身姿就像是一朵徐徐绽放的娇美花朵,柔软的浴袍带子勒出不盈一握的细瘦腰身,修长美腿摆着撩人姿态,他脸上就更生动了,双颊泛着情动潮红,一泓秋水似的眼眸充满诉求,还轻咬着樱桃般红润的嘴唇。
这个发情的oga急切得需要有人给他安慰。可是赵总汗都流下来了,他原以为会化身野兽的人却还一动没有动。
接下来对方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一下子掉进了冰窟。
“这是什么垃圾,赶紧给我把他弄走。”
那怒意里似是携了万钧雷霆。赵总吓得面如土色赶忙叫来服务生处理这里,他跟上男人低三下四的想说点好话可看到男人恐怖的眼神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还好这时男人接了一个电话,算是暂时解救了他。服务生们都是beta,他们用抑制剂对着玫瑰oga一顿狂喷,两个把人带了出去,留下一个又把房间内各个角落都喷了一遍。
何宴礼在被子里听得真真切切,他紧张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希望自己也入不了这位的法眼,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羔羊等待被宰的时候有点难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祁总……”赵总想说“里面还有一个呢,这个保准让您满意”,但是刚刚的前车之鉴让他怕是会自扇耳光,吞吞吐吐半天,说了句“您好好休息。”
“砰”的一声门关上,这时候每一个声音都变得异常清晰,都似乎重重敲击着何宴礼的心脏。随着软底拖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嚓嚓声,他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祁渊凛走进卧室,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虽然会所提供的浴袍领口已经开得很大,但他体内有股肆虐的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