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有徐徐的清风和活泼开朗的草原姑娘。
战争的号角最终还是吹响了,卫风被迫与那图雅分开。自此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面。
军队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卫风看到参将吃的是越来越好,自己这些大头兵吃的是越来越差。
草根混合着杂饼,一人一口的醋布。就是铁打的人也免不了面黄肌瘦下去。
而现在什么都变了,就因为那酒囊饭桶一般的参将胡乱指挥。
在草原上被草原军队硬生生包了个饺子。
虽然被偷袭了,但是如果能打起军心的话,也未尝不可以尝试突围。
可是哪成想军队刚刚一接触,那大大的军旗就咔嚓一下倒了下来。参将驾着他那一匹追风宝马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一支军队主将一旦逃脱,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溃败。
那个爱听《三国演义》的阿满叔,那个憨憨的傻大个,还有那个总是口是心非的瘦子。
他们都永远留在了那片陌生的草原,永远的再也走不出来。
又是一个黄昏将天边染红,老妇人和老爷子住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回到了家中。
老妇人满脸微笑着,抱着一个东西,神神秘秘的走进了厨房里。
等到卫风和老人一起在小矮桌子边坐好后,老妇人用粘土做的碟子,将一个猪蹄膀摆上了桌子。
看的卫风是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出去乞讨还能在这个世道讨到一个猪蹄膀?
老妇人笑眯眯的用筷子扯下两大块肉放到卫风和老人碗里。
自己一边津津有味的吮吸着骨头,一边欣喜地讲述着今天的事情。
原来是隔壁镇子上一户地主人家今天娶亲,那地主的老婆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年轻妇人。
特地摆了宴席,允许镇子上所有的乞丐都过来吃,而且每个人都可以分得一个猪蹄膀。
所以这才有了今天晚饭的一大块肉,要是平日里几个月都是见不到一丝肉味的。
卫风拿着筷子没有去吃碗里的肉,反倒是将肉夹到了老妇人的碗里。
随后用筷子按住老妇人的筷子,不让她将肉重新夹过来。
老妇人见到卫风的举动,眼角的笑意是更浓了。最后实在是拧不过卫风,将碗里的肉又分了一半夹给了卫风。
“娃子,你叫啥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我叫卫风,今年应该有十八了,害,我哪记得这些了?每天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名字不错,名字不错。像个读书人的名字,娃子,把伤养好,过段时日我把你送到镇上往中原去吧。年纪轻轻的,别在这浪费了自己。”
“好,那就麻烦阿爷了。”
入夜。
卫风不愿意去占了老两口的土炕,自己独自一个人裹着自己的皮袄就在地上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他隐约听到好像门外传来了什么声音。
声音很杂,很乱,还夹杂着哭泣声和哀求声。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老人家院子里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一脚踹到了地上。
这巨大的响声直接将卫风从梦中惊醒。
草原蛮子打过来了?
这是卫风的第一个想法,毕竟这鸟不拉屎的边陲之地,基本上不可能会有强盗这些东西存在。因为你抢不到什么东西,都是些穷苦人家,你把他杀了都摸不出一个子。
两个老人似乎也被惊醒了,就在老妇人准备出门查看的时候,老爷子突然拉住也准备出门的卫风。
用那枯瘦的身躯硬生生将卫风连着他的皮袄拖到了后院,叫他藏在后院的茅厕里。
“嘘!听好了,千万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