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孟存生个高肩宽,体形放在人群中仍然扎眼。
她靠身高、腿长?、气?场等特征成功锁定目标。
对方穿全黑滑雪服,独来独往,一派生人勿近的磁场。
这不是孟存生,还能是谁?
她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我不会滑雪,你能不能教我?”
虽说她抱了趁机和他多?接触的心思,但从对方视角来看,这样直白?的要求似乎多?少有点理直气?壮了。
为尽量降低他反感的概率,舒采补充道:“我可以付费,多?少都可以。”
两人站在雪场最高点,只要稍稍一侧头,就?能俯瞰整座雪山和城市的壮丽。
滑雪者们踩在雪板上,如一叶灵巧的扁舟,自?白?雪上翩然划过。
静止的美?景,灵动的生命,共同组成一幅诠释自?由的画卷。
而?把这画卷上的一切加起来,都没有“孟存生”更能让舒采心动。
他思考了下,不咸不淡地?回应道:“我课时?费很贵。”
舒采很开心,藏在雪镜后头的眼睛悄然弯成胖月牙,“那就?是你同意教我滑雪的意思啦?”
“孟存生”沉默:“……”
第一次见到听不懂拒绝话的自?来熟。
滑雪教学就?在这样鸡同鸭讲的开头中开始了。
“孟存生”冷淡如冰,舒采热情似火。
两人画风的区别主要体现在:
“孟存生”传授技巧加亲自?上场示范,“先这样,再那样,然后继续这样,懂?”
舒采看了以后自?信满满,“懂!我学会了。”
她有样学样,然后一滑就?是啪叽一跟头,“啊呀!”
要是没有小乌龟替她受罪,她屁股得摔开花。
“孟存生”沉默再沉默。
听不懂拒绝话,平衡还差,舒采在各种意义上创飞了他的认知。
他真诚地?建议她:“放弃比坚持更适合你。”
舒采不服输,“不!我要学。”
“孟存生”只能抓着她的手,带着她一点一点滑,帮她保持平衡。
舒采自?信严重膨胀,满到几乎要溢出来,“我学会了!”
“孟存生”轻呵一声。
如果负责扶着的人不是他,他就?信了。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男音在两人身后炸响,“舒采。”
身后那人有着和“孟存生”近乎一样的身高、体形,甚至声音都有极高的相似度。
舒采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真正的孟存生来找她了。
舒采:“……”
孟存生不着痕迹地?把她纳入自?己的领地?,“喜欢滑雪,我教你。”
他们自成一道新结界。
“孟存生”识趣离开,舒采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竟然读出了几分落寞。
那种不被选择,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