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绽放的温柔与多情,几乎能把他的魂儿摄取下来。
☆铲除,捉拿☆
涵晴院。
这一晚上,“老祖母”的心气儿有一点浮了。坐也不得劲,卧也不得劲。老觉得四周没来由地袭来一股阴森,给她一波激灵。
贼嘛,本事再大也免不了心虚。这一刻的她就像“地动”前的牲畜,已嗅到了地下三千尺的凶险洪流。不安极了。
中午时还风平浪静的。
去祠堂前她起了一卦,是谦卦,中吉。卦象上看要谨言慎行,可保诸事无碍。没想到一入夜就风云难测了。
命星的四周红光犯冲。天象大不善。
想到仍没揪出那女子,她一肚子戾气直往上拱。坐立难安,又强行起了一卦。得的竟是大凶的蹇卦:已身临绝境。
一解卦辞:“拖泥带水费尽力,竹篮打水一场空。”
怎么会这样?她从头寒到了脚。
慈祥脸谱早已挂不住,水落石出地显露了狰狞。
虽已是新春时节,寒气却仍然锋利。像刀子,像冷箭,在窗前来回地吹送着。金丝笼内的啄木鸟受了惊,上下扑棱不止。
“你这该死的扁毛畜生。”老祖母一伸手,直接把它处决了。
正房大院。
小花厅里清灯如昼,暖融融的。雪砚盖着一条锦被孵在榻上,养着她并不存在的刀伤。夫君整的这一出戏太精彩了,叫她余音绕脑,回味无穷。
她从小是被一个没正经的娘溜大的,一惊一乍地活到十七岁。满以为出嫁了可以过正经人的日子了,没想到,这一身正气的丈夫也跟她耍了一回板眼儿。
雪砚柔情似水地笑了。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正人君子。煞费苦心了你!
既如此,我绝不会辜负你的苦心。
“四哥”她病怏怏地喊一声。
“嗯。”
“我想翻个身。到那一头卧着。”
周魁拿着书走来,把全身不遂的妻子挪到了榻的另一头。
她得救似的伸一口气,“啊呀,这样舒服多了。”
“嗯,养伤好不好受?”
“好受着呢。有夫君的亲自服侍就是我的福气。”她甜言蜜语张嘴就来,“我的功德簿该有多厚啊,修到这样一个贴心的丈夫。”
夫君的鼻子里漏出一声冷笑。
拍一拍她说:“你闭眼睡觉,为夫瞧一会儿书。”
“书里讲了什么?”她乖模乖样地在一旁聒噪着。没答复就脸厚地叨叨不止,不饶他一丝清静。
夫君扭头瞧她,无奈地说:“讲的是一种心法。”
摩尼秘教的最高心法。总持一切幻术、秘术的基本法脉,都在这书里讲得一清二楚。譬如,如何修得道力,如何催动道力
他正犯愁怎样对付“喊魂”术,她这家伙就把屠龙的好刀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