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阵钻心的奇痒从脚上窜遍了全身
啊啊,这人太丧德了,挠她脚心的痒痒!雪砚浑身打挺,又笑又叫。五脏六腑都抽搐了。这下子真叫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了。
就差要被折磨死。“我不敢了,不敢了!救命啊——”
到后来,眼泪飙了一脸,骨子里深藏的血性也飙了一脸。
她披头散发钻出来,偎住墙,哭哭啼啼撂了个狠话:“姓周的,你祈祷有朝一日别落姐姐手里,否则会被姐玩得散黄信不信?!”
周魁:“!!”
☆一起去街上游玩☆
周魁被这话严重地咯吱到了。
笑意一个没憋住绽开来,满脸的肃杀都走了形。
活二十四岁了,还没碰到过这样的乐子呢。
猫崽子急了学虎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搔着了。简直逗死。“嗯挺有想法。来吧,哥就坐这儿给你玩。让我尝尝散黄是啥滋味儿。”
雪砚偎着床角一抽一嗒,并不说话。她脑子一热把狠话飙出去了,复仇计划却一条没有。她这嫩胳膊细腿儿的,能散了他的黄?自己都不信。
可是,方才的“痒痒”真是要了卿命,骂咧咧过个嘴瘾也好的。她色厉内荏地说:“你别急。那滋味好得很呢。你迟早会尝到的。”
“是么?那来吧。”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忽然出手如电,将人一把捞了过去。
雪砚被这速度吓得一懵。
“怎么,没胆量玩了?”他的手却放到了她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擦着泪痕。像是惊羡于这皮肤的珍稀质地,来回摩挲着不走了。“嘴上挺会称王称霸的嘛。”
“你就是仗着有武功,力气比我大。”
“我对你使过武力没有?”
雪砚哼一声,也把一只手朝他腰上伸过去。羽毛似的又刮又挠,铆足劲也要让他钻心地痒一回。可他不是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睛如猛兽般半眯着,颇有一些睥睨之意。简直像被她伺候舒服了。
这姿态很高傲,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性质。
这让雪砚觉得自己成了一只给老大捉虱子的小猴子。
她忽然一笑,唤了声:“四哥。”
这是她最有韵味的笑了,一运眼,百媚千愁都有了。比那戏台上的花旦还要婉转多姿。
他的灵魂在眼里晕开了,迷了一会子。雪砚恶向胆边生,猛一把揪住他小腿上的毛,“刷”的一下撕了下来。
“嗷——”
周魁猛吃这一痛,犹如烫锅子上呲了一瓢冰水,一腔子诗和酒都给淬飞了。他咬牙切齿朝她一扑,“无法无天了”
雪砚连滚带爬往床角逃去。
好像那儿就是天涯海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