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太阳光越过教堂上空彩色的花窗玻璃,投射到江月音那张美丽的面容上。
被削弱的光芒温软柔和,女人的脸却僵硬异常。
白梓轩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他忙拦在江月音身前,白着一张脸的看着棺材旁的两人,哽咽乞求。
“叔叔阿姨,我从来没想过独占月音,我不是月音和程先生之间的阻碍,我只是太爱月音了,想给她肚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求你们,求你们体谅一个父亲……”
程母却因为他这句话彻底红了眼:“体谅你?体谅你就要我儿子死吗!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死’之一字,何其严重。
江月音蹙着眉,漆黑的瞳眸死死盯着那口棺材,出口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慌:“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干什么?”
程父含恨冷笑:“干什么?你们不是要矜来参加你的婚礼,如你所愿,我们把矜带来了,他就在这棺材里躺着!他就看着你们呢!怎么?你们的婚礼不继续了?”
“矜?”
江月音不懂程父这是什么意思,矜怎么就躺在棺材里了?
“程叔叔,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你,你让矜出来,我和白梓轩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程父程母却把棺材推到了她跟前。
漆黑的棺材里铺满了白色晚香玉。
晚香玉中间,程矜穿着一身白西装闭眼躺在其中,面容依旧俊朗。3
江月音的脑袋却在这一刻猛然空白。
字句卡在喉咙口,她身子僵在原地,好半天才艰难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矜为什么躺在棺材里?”
她红着眼想上前去拉他,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绊到脚,整个人狼狈又惶恐地扑到了棺材上。
“砰”的一声巨响,棺材被推出去一截,程矜半点生气都没有,安静得有些……不太寻常。
江月音死死盯着那张脸,后知后觉才发现,程矜的心口居然没有起伏!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绷断,江月音不敢置信得瞪大眼睛,手指紧紧扣着棺材的边缘,嗓子干哑:“矜,矜别玩了,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你生气了是吗?你知道我最爱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