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的大脑还没从缺氧中恢复吗,怎么突然之间又转不动了?
阮夏叹了口气,开口道:“其实那几个人在你来之前正在抢我的钱。”
“你手上拿着的钱,是他们刚才从我那里抢过去的,现在已经到你手上了。”
阮夏从自己的柠檬黄小书包里翻出了那个钱包,拉开拉链,翻给时宁看。
“你看,一分不剩。”
时宁沉默,时宁愤恨。
怎么每次她想到什么绝妙法子的时候,总是有人先她一步?
这几个小混混提前抢劫是一例,上个世界里非要和她争着买药方的陈雪又是一例!
这群人有病是吧?!
把她要做的事情先做了,那她做什么?
现在好了,那群小混混们提前把钱抢了,没给她留一点机会,虽然说钱最后还是到了她手里,但这钱根本不是她从阮夏手里抢过来的,阮夏怎么会讨厌她呢?
更悲哀的是,阮夏根本不是那种迁怒别人的人!
时宁怀疑自己就算把这钱拿走,不还给阮夏,她也不会对她生出什么责怪之意。
而且她根本不准备把钱拿走,她还想着等陆纵来了制止她的抢劫计划呢!
[……她还能不能抢点别的什么东西挽救一下啊?]
时宁默默将眼神移向了阮夏的背包。
阮夏十分了然的放下了背包,拉开拉链,展示给时宁看。
她抬头看向时宁:“还有什么想抢的吗,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可以挑一下。”
“你!我,我这……”
时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消失了,她看着阮夏背包里满满的练习册和卷子,生不出一丝抢劫的欲望。
笑死了,没有学生会因为别人抢了他们的作业而痛恨于那个人的。
除非作业已经做完了。
然而他们今天才刚放学,那一沓试卷上还散发着一种新鲜出炉的油墨味,一看就是九九新,没有经过笔墨玷污的全新好试卷。
时宁一句话不想说了,她现在只想等陆纵赶紧出现,然后她好趁势把钱还给阮夏。
说曹操,曹操到。
陆纵从另一头跑了过来,身上不知道为何多了好几处像被拳头打过似的伤痕。
阮夏撑着书包给时宁展示自己包里的东西,这副诡异的画面并没有让陆纵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因为他在刚刚跑近时,时宁的心声就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耳边复盘了一遍。
他现在累的很,不想说任何多余的话,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开口去问。
“陆纵你怎么了?”阮夏担忧的走到陆纵身边,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