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给彼此都留了个缓冲,才接着道:“你很好。”
阮棠字字没说假话。
封戏卿作为书中另一位主角,该是与谢泠燃不相上下的人物。
只是在她的的视角里,主线任务只围绕谢泠燃一个展开。
她咬咬牙,逼自己把狠话给说完,“就算我不喜欢
你,也会有很多喜欢你的人,这些人比我更知道你好在哪里。耳坠我不会收的,它更值得能回应你情感的人。”
封戏卿早知是如此结果,可不试一试,他不会甘心。
当下也好,听她亲口拒绝,更能彻底放下。
“我们……”阮棠犹豫一会儿,喏喏问,“我们还算朋友吧?”
封戏卿收起掌心,改屈指弹她脑袋,如释重负一般,懒懒嗤笑说:“当然,我那么好的人,可没那么小心眼。”
情敌相见“小九,你嘴巴怎么破了?”……
伏魔钉打入浮玉山底下那阵法之后,没理由在雪域多呆。
尤其那夜的事情让阮棠一见到封戏卿就心慌。
他倒是无平日里并无两样,照样对她嘘寒问暖的。
只有一处不同,他左耳侧少了那枚耳坠。
离开雪域那日,阮棠才有机会将憋着的疑问问出口。
封戏卿前来送行,她避开了众人,悄悄问:“那枚耳坠怎么不见了?”
封戏卿笑得风轻云淡,“收起来了,暂时不想看见。”
阮棠胡乱猜测。
只怕他暂时不想看见的不止是物,还有人。
好在她马上就不会这么高频率出现在他眼前了。
风雪这几日消停了些。
朗白的天色教人看不清太阳的具体方位,只是觉得刺目。
一路同行的人数减少,阮榭为三人备了辆马车。
阮芥在不远处催阮棠赶紧上马,他曲腿坐在马车外,一脸不耐烦。
风吹开车帘一角,隐约显出谢泠燃白袍衣袖,他已端坐于车内。
道别的话说不出来,阮棠便看了眼封戏卿,提起裙摆要过去。
“阮棠。”封戏卿再一次以全名喊住她。
如同雪峰上首先感知到日照的冰川,他如山如水的眉眼也浸润在金光里。
一字字缓慢说着:“后会有期。”
阮棠也笑,有来有往道:“封戏卿,后会有期。”
-
雪域之行由此告一段落。
马车转向东北角,那方位往前是灵游阁。
马车内,阮棠心情不佳的样子,没有叽叽喳喳说话。
谢泠燃时不时将视线掠过去两眼,也不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