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麦的样子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
田香感觉不对。
严小麦擦了擦脸说:“刚刚来了一只野猫打翻了竹箕,我也不小心被抓了一下。”
所以跟她打架的是野猫?
田香:“嫂子,要紧吗?”
严小麦:“没事,已经跑了。”
田香:“行。严嫂子,我先回去了啊。”
“谢谢你啊田干事。”
严小麦拉着儿子,再次向田香道谢。
田香笑了下就骑着车子走了。
待她转出前面的巷子,严小麦拉着儿子赶紧转头想从另一边离开。
只不过草席被人掀开,黄文标从里面冲了出来,抓住严小麦的肩膀就往里面拖。
严小麦一边挣扎,一边对儿子说:“小东,走,走,快走!”
黄启东怎么可能走,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母被欺负了,哭着去拉严小麦的手,包在嘴里的糖也掉出来了,滚在泥地里,踩在脚底下。
黄启东的哭声让黄文标有些烦躁。
小学后面的这一片烂房子虽然没人住,但旁边还有院子,外面也时常会有人路过。
黄文标低声骂了一句,一把将母子俩甩进屋子里。
黄文标满脸狠戾,“死崽子,别特么哭了。”
黄启东没有被黄文标的样子吓着,反而发了狠,冲过去想咬黄文标的手。
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儿,哪打得过大人,一下就被黄文标抓住了肩膀,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得黄启东嘴角出血,跌在地上。
严小麦捂着被撞的脑袋爬起来,迷糊中刚好见到儿子被打这一幕,脑子一个激灵,转身想去摸枕头下的刀,却发现刀被拿走了。
放在床头的柴刀虽然是刀,但已经残缺得不成样子了,并不锋利,无非就是她吓唬人的把戏。
但是现在……
严小麦心一横,转身就去拿厨柜上面前两天才磨过的菜刀。
死吧死吧,与其这样混混沌沌的过,不如一起去死!!!
严小麦也豁出去了,名声什么的,儿子什么的,不重要了,她今天就想杀了黄文标这个泼皮臭流氓。
只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还没有摸到菜刀,整个人就被黄文标给抱住了。
黄文标将她推到床上,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严小麦,嫂子,我的好嫂子,你就从了我吧,反正咱们俩儿子都生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哥死了,死得好啊!不然咱俩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在一起了。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想了,想得睡不着呢。
你以为我哥娶你回来是干嘛的?传宗接代给他养老啊!可他不行,我行……”
黄文标一边说一边扯严小麦的衣服,他太专注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来人了,还举着一块大砖头。
田香几步去到床前,大砖头用力挥下,黄文标的脑袋流血了,一滴滴掉在了严小麦的脸上。
“妈的,谁,谁特么打老子?”
黄文标的话并没有说完,白眼一翻,人倒了下去。
“啊,啊!!!”
严小麦又叫起来了,不是被吓得,纯粹心里恶心,手臂上直冒鸡皮疙瘩。
田香扔掉手里的砖头,提起黄文标的衣领将人掀到地上。
严小麦总算是不叫了,拢着撕开的衣服整个人缩在墙角。
田香:“你赶紧下来收拾一下吧,我已经让人报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