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宴周是有点相信了的,但是他总觉得林颂言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他一个外人看着都感觉要拉丝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林颂言在单相思。
所以他也没有做不道德的事!
思及此,徐宴周感到分外轻松的同事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遗憾。
“真没有!”程臻真的很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还想说什么,徐宴周突然正色起来,他冲程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把她拉着拽到角落里。
纸箱盒子垒起来有半人高,两人膝盖贴着膝盖,大腿挨着大腿地蜷曲着。
程臻:“你……”
她话没说完,被徐宴周屈起一根食指抵在唇上。
“?”程臻会意地闭上了嘴,下一秒却是反应过来不太对,
我们不是光明正大做客吗!怎么搞的我们在做贼心虚一样?
不一会,从门口传来咔嗒一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轻而慢的脚步声响起。
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幽幽开口:“我以为永远不会有这一天的。”
何老爷子在书桌后坐下,摘下老花镜,随手丢在桌面,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桌椅拖拉声划过,年轻的女声镇静地缓缓道:“何爷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这话一出,徐宴周和程臻同时一愣,面对面对视片刻,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温时微不动声色地点了两下手机,攥在手心里,随即抬眼看他:
“我这次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何老爷子不说话,目光在温时微的脸上一寸寸扫过,像是在透过她看某个人。
“您是否能告诉我,十七年前温家破产的真相。”
老人听到这句话,眼底涌起热泪,上上下下把温时微打量好几遍:“温明臣是你?”
“我父亲。”
听到这个回答,何老爷子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可是十七年前,温明臣被杀害,老温因此心脏病发离世,你母亲难产身亡,温家破产之后就没有子嗣了。”
“您不相信我?”
“相信,我当然相信。”何老爷子喃喃地重复了几遍,因为温时微和温明臣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温时微思忖过后缓缓地说:“据我所知,当时母亲难产去世的新闻应该是伪造的。”
“谁会这么好心……”何老爷子的脑海里转过好几个名字,都被他一一否决。
当年那场“意外”的缔造者巴不得赶尽杀绝,也不可能会留下孩子徒生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