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发病了,尽管他在极力隐忍,可极强的控制欲还是从心底一路攀升,又被极高的道德感强势压制,这种兴奋和痛苦交织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慢慢地,他耳边出现了两个声音。
一个疯狂嘶吼,“把他关起来,永远只给你一个人跳舞!”
一个冷静自持,“这种极端的控制欲是不正常的,会伤害他。”
最终,陆时危冷汗淋漓地下床,披上睡袍,出了休息室,走向办公桌。
没开灯。
黑夜里,他极度克制地坐在办公椅上,额发湿垂,喉结滚动。拿着温怀意照片的手有些颤抖,手背和小臂青筋暴起。
而温怀意就不同了,他一步三踉跄地回到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醒来后全然不记得昨晚在酒吧发生的事,他只记得玩得很开心,起床洗了个澡就毫无负担地逛逛超市,吃吃喝喝,晚上还去珍珠湖边夜跑了两小时。
翌日早上四点半,整个城市还没苏醒,温怀意就已经站在镜子前仪容了。
黑色英式管家制服,白衬衣,黑领结,白手套,黑皮鞋。
明明着装极其正式严实,可配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笑容明艳的脸,骨子里的风情和疏离瞬间被无尽的温柔掩盖,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一种纯欲魅力。
新鲜的玫瑰花香也被普通的草木香水遮去了大半,性感是依旧性感的,只是这种性感内敛不张扬,与那夜在酒吧纵情热舞的他,判若两人。
温怀意打完头发,抻了抻马甲,最后正了正领结,给镜子里的自己一个k:“英俊帅气,着装得体,完美。”
随后出门,驱车前往别墅,开始一天的工作。
晚上八点,陆氏集团。
结束加班,陆时危和陆铭沉一前一后从会议室出来。
陆时危微信响了一声,他摸出手机,点开。
叶琛:【老陆,你没事吧?前天在婚礼上,我看你状态不好。这两天我也忙得晕头转向,一直没空问你。是不是病了啊?】
陆时危垂眼看屏幕,眼底血丝遍布,却面色如常地打字:【没事。你不是要度蜜月吗?】
叶琛:【是啊,一切准备就绪,明天一早就走。[嘿嘿]】
陆时危:【旅途愉快。】
见他收起手机,终于不忙了,陆铭沉便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三叔,机票定好了吗?”
陆时危嗯了一声,阔步踏入走廊。
陆铭沉跟在他身后,走到电梯口,熟练按下按键:“哪天?”
陆时危进入电梯:“下周一。”
今天已经周三。
陆铭沉站在他身侧,看了一眼他没什么表情的硬朗侧脸,欲言又止。
这些年,陆时危在工作上对他十分严苛,甚至制定了一系列不能破例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