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家中困苦,孩子众多,我根本顾不过来,你在外跑货做生意,我只能依靠大郎,他作为老大照顾弟弟妹妹,不是应该的吗?”
霍永登听着赵秀娟的哭诉,频频点头,“是啊,长兄如父,他作为老大理应担起责任。”
“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做得够好了,外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你。”
赵秀娟破涕为笑,“我无需外人理解,他们骂我无所谓,只要你别误会我,知晓我一心一意向着这个家向着你就行了。”
霍永登听得心头一阵火热,再瞧着到这个年纪仍风韵犹存的妻子,更是十分满意,村里旁人的妻子,一些比赵秀娟年纪小几岁的都成了黄脸婆,就他的妻子仍美艳动人,又能把家里里外外打理好,还给他生了个未来做官老爷的苗子,哪个男人比得上他?
于是等霍永登上大哥霍永丰家时,心里充满了对小白花妻子的疼惜,打定主意要让大哥好好教训小妹。
霍垚带着霍琚和凌息先一步到霍永丰家,坐在院儿里嗑瓜子,大嫂和侄媳妇在灶房忙活。
“霍垚你怎么嫁了人还那么不懂事,也不晓得进灶房帮你大嫂打打下手。”霍永登一进门就皱起眉头找事。
“呸!”霍垚用力吐掉瓜子皮,白了霍永登一眼没同他讲话。
“你!你什么态度?别以为你嫁了人我就没法收拾你!我……”
“二哥要收拾谁?”周顺放下茶碗,重重磕在桌面上。
霍永登霎时收声,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凌息忍俊不禁,凑到霍琚耳边道:“你爹真像个跳梁小丑。”
霍琚耳朵忽然被一股热流侵袭,烫得他有些不适地摸摸耳尖,“嗯。”
霍大伯平常做猪肉生意,在县城有个小铺子,逢年过节赵秀娟就盯着他家的肉,想方设法打点秋风。
他们家孩子算多,除了大堂哥霍常胜还有一个堂妹霍蓉,嫁给了县城一家食肆的账房,近日有五个月的身孕,三五不时就闹腾要回娘家,让她娘去城里伺候她。
大堂嫂不愿意,她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哥儿,女儿八岁,小哥儿五岁,倒大不小的年纪,仍需要照看,犹豫着要不要再怀一个,万一是儿子呢,近来开始养身子备孕,婆婆哪能这时候离开把家里活儿全丢给她。
为这事儿霍蓉闹过好几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霍垚小声跟他们说:“大嫂刚还和我头疼呢,问我该咋办。我能咋办,只能叫她多想想,尽量想个两全的法子。”
但人就一个,总不可能把霍大嫂劈成两半。
凌息瓜子磕得兴起,八卦听得得劲儿,霍垚瞧他事不关己听乐子的状态打趣道:“你现在年轻没烦恼,等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就知道头疼了。”
霍琚和凌息双双僵住,低眉顺眼喝了口茶水,假装自己没听见。
“害羞什么,都成亲的人了,你们现今有了房子,可以考虑要个孩子,不过也不着急,小两口多甜蜜甜蜜,孩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霍垚担心自己给他们压力,话头一转笑道。
凌息避开小姑的眼神,干巴巴笑了笑。
他俩把床干塌也整不出孩子。
霍琚察觉凌息不自在,主动转移话题:“小姑,姑父,乔迁宴定在五日后,你们记得来吃饭。”
“哎呀,日子是不是有点仓促?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霍垚听他们说要办乔迁宴,立刻开始操心。
大堂嫂经过提了一嘴,“我听说你们打算乔迁宴和喜宴一起办,那可有得忙了。”
霍垚猛地站起身,拍了拍霍琚硬邦邦的手臂,“这么大的事,小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通知小姑了?”
“没有,会亲自去请你们。”霍琚不闪不躲,小姑的手劲在他眼里跟打蚊子没区别。
“那还差不多。”霍垚这才算满意。
正好凌息和霍琚都没有操办宴席的经验,有霍垚全权包揽,他们只用配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