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与晴低头,因为弄脏了人家送的东西服软:“因为刚才热水器坏了……”
简璃搓搓他的手,稍微暖和一点放开了,说:“一会出去多穿点。”
“嗯。”
修热水器的师傅走出去看见他俩拉拉扯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两个人放开了才开口:“小伙子,你家有没有小号的螺丝刀啊?”
“有的,我给您拿。”
陶与晴可是有一整套工具箱的。
而且他爱护的很好,齐全的同时也很干净。
简璃看着他从工作间把东西抱出来,探头又观察了一下周围。
扶光就是在这里做好他的每一顶假发和每一个道具的。
这倒是第一次看,很新鲜。
师傅的维修速度没有让简璃多看,不一会就修好了,陶与晴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人就离开了。
“走吧,”陶与晴套上一件外套,系好鞋带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说:“你想吃什么。”
折腾到这么晚,肯定不想自己做饭了,干脆周围随便吃点吧。
但是他的肩膀被简璃给扶住,对方听见他明显越来越重的鼻音,说:“你感冒了,去拿点药。”
“……没有吧,我没有很难受啊,”陶与晴偏头,摸了摸喉咙:“可能就是吹了点风,不碍事的。”
“不行,先去拿点药,吃了饭吃点,”简璃不由分说,并且翻起旧帐:“还记得我生病的时候你怎么教育的吗?到自己身上就忘了?”
秉承着以身作则为人师表的原则,陶与晴和简璃去拿了药。
吃过饭回家,陶与晴早早就睡下了,忙了一天他比平时要困的早,加上洗了点冷水澡,感觉回家以后脑子更浑沌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竟完全不觉得冷,睡衣也没换光脚下地倒水喝。
生活本能告诉陶与晴不太对劲,大脑的短路又让他丧失一部分思考能力。
撑着桌子麻木的站了一会,饮水机下面水杯的水溢出来了,才反应过来。
……脑子转的好慢。
陶与晴思绪混乱,开始在脑子里背公式构思数学题。
周期性函数……
若f(x)=f(x+k)f(x)=f(x+k),则周期t=2kt=2k……
……这道题好像讲过了吧。
然后,杯子一摔,陶与晴两眼一黑。
只感到了身上各处钝痛一下,陷入昏沉的黑暗。
再次醒来,鼻腔里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手背处被一根输液管限制,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这个时候,陶与晴才对身上各处的不适有了实感,原来他发烧了,但是他没意识到。
烧的挺严重,反而让他缺少了判断力。
昨天还好好的,应该是晚上睡觉逐渐加重的,大概是自己那床被子太薄了点……
他在心里复盘了一下,几秒钟过去,才侧目看见旁边一只手撑着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