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使者被推出,不理会使者的鬼哭狼嚎。转身对坐于一旁的李言说道:“李先生,打仗我在行,安抚人心我不行。为保证坞堡不失守,还请先生能够协助我。”
脸上五味杂陈,李言对于周越的残忍,准备劝说两句。在听到周越的请求后,李言坦言道:“周屯长请放心。百姓的民心交给在下。据我所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屯长为何要如此残忍?”
书生毕竟是书生,即便是周游过不少地方,还是有不成熟的地方。周越心中暗想。生怕李言不理解自己的行为,在安抚百姓时,不够尽心尽力,于是解释道:“两国交战,嘿,城外之人,哪里算得上是别国。他们在周某人眼中,全是叛军。对待叛军何必仁慈。用傅少府的话讲,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提到傅干时,周越一脸的尊敬。要不是傅干,他一定会饿死在凉州的大山里。今日的一天三餐,顿顿有白米饭,还辅之肉食,全赖傅干刘备的恩情。
对此,李言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能从雒阳来到关中,也赖于傅干的当头棒喝。
“使者已死,恐怕叛军会立刻攻击,在下出去安抚民众,组织人手帮助守城寨。”
话音刚落,果然城寨外边响起喊杀声。压抑不住的喜色从周越脸上露出,站起身,给李言抱拳道:“城内治安以及奸细拜托李先生了。”
一瘸一拐地走出屋舍,在士卒搀扶下,很快爬上木栏栅。
城外的敌军抬着简易的撞木冲了过来,还有士兵举着盾牌替这些抬撞木的遮挡箭羽。
城寨外有简易的护城河,溪水流入其中,只有正门有一道木桥搭在上面。
“弓箭手准备!”
举起手,周越嘶哑的声音响起。
五十多人站在木墙前,拉开弓箭,瞄准抬撞木的人。
越来越近,在不足二十步时,周越举起的手狠狠挥下。
箭矢叮叮当当射在撞木、盾牌,以及敌军身上。
哀嚎声从敌人口中出,没中箭的人也迟疑起来,不敢再往前冲。
“哼,一群废物!”
瞧着迟疑不前的叛军,周越一脸不屑,这些豪强的士兵欺负欺负普通百姓还行,想要在他面前讨到便宜,无异于做梦。
趁此机会,周越还不忘鼓励鼓励这些士兵的士气。
城寨内有老兵四十多人,全是退下来不愿意再打仗的,其余二百人全是民兵。
安抚好百姓后,李言也来到木墙之上,担忧地瞧着乌压压的敌军。
“周屯长,叛军有多少人?”
“不多,两千多人。”
见到李言脸色一变,周越哈哈大笑。
“区区二千人,算不得什么!他们大部分都是私兵,没啥战斗力。你瞧,一轮箭羽下来,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再冲锋了。今日他们已经没办法再攻城了。”
顺着周越的手指俯瞰,叛军胆气果然不振。撞木扔在地上,不管在地上哀嚎的同伴,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去。
“城寨内交给在下。如果需要人手,派人通知一声。”
叛军的表现,让李言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