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怒气冲冲的皇甫郦大跨步走出室内,两眼怒视后院,脚下不停往后院走去。
“兄长,息怒。你是要把小弟置于不孝的地步啊。”
小跑上前,拉住皇甫郦的胳膊,皇甫坚寿大喊。
“撒手。就怪你,说什么为了安抚叔父心中的情绪,给他找个胡僧。这可倒好,找出个这么大的事。”
“那一段时间,父亲一直睡不好,我还不是怕他身体出问题。”
在皇甫坚寿的劝说下,皇甫郦心怀不满地回到屋内,跪坐下来,仰起头盯着皇甫坚寿。
“叔父乃是我皇甫家族立足于关中的重中之重,如今他一心吃斋念佛,你说该怎么办?”
牙关紧咬,皇甫坚寿坚定地说:“傅相国派遣兄长去武功县,与郿县的麴将军成掎角之势。我愿与兄长一同前去……”
脸色不好看的皇甫郦此时却是不愿意皇甫坚寿跟着他一起去了。
此战要是胜了还好说,要是败了,他皇甫家还有皇甫坚寿翻身。
没想到叔父真的信了佛,真是要命!
“坚寿,你留下来。妹妹一人在长安,我不放心。长安的事交给你,你一定要想办法劝说叔父,不能沉沦在佛教里。屠杀黄巾不是错,勿要再有这种忧虑。”
经过劝说,皇甫坚寿留在长安。
临行前,皇甫郦到后院拜见皇甫嵩。
跪倒木屋外,皇甫郦的额头贴在门前的土地上,闻着土地的泥土香味,悲愤莫名。
“叔父,你信佛。侄儿不愿意阻拦。可阿玉已有九月的身孕,还请叔父看在我早亡父亲的面上,多去看看她。”
屋内的木鱼声有些杂乱,随后又归于平静。
没有得到屋内的回答,皇甫郦在外边磕了三个头,在皇甫坚寿的搀扶下起身,表情沉重的走出皇甫家。
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功劳,没想到一下子增加那么多难度。
拿着虎符,领完士兵,出了长安城,往西行进。
“将军,我军的辎重部队时刻有人在袭扰!”
离开长安不到百里距离,便有斥候来禀报信息。
局势如此糜烂了吗?
皇甫郦心中不由得叹息,这距离武功还有几百里,要是正常内地行军,可能三天时间就能走到武功县。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七天时间都不一定能走到武功县。
“加强戒备,让所有士卒都穿戴甲胄,加快行军。今晚之前一定要赶到赵庄。”
闻听此言,副将上前劝说:“将军,赵庄距离此地有四十公里。夏日炎炎,此时已经接近正午。将士们全副武装行军,怎么可能支撑得住?”
“闭嘴,按照我的命令去实行,谁要是敢偷奸耍滑,军法伺候!”
不听副将的劝阻,皇甫郦坚持己见,他坐在马车上,可没有感觉到疲惫。
刚行军不到两个时辰,就开始喊累,怎么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