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那一天的。”
齐穗已经没有赏鹤的兴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
张文池看出她心不在此,便问:“同我在一起就让你如此不悦?”
“若是周家姐姐能来就好了。”
“她不会来的。”张文池说得果断。
“你怎么知道?”
“父亲在为二哥同周家议亲,二哥看上的便是你口中的周家姐姐。”
齐穗不信他的话,“周家和张家并无往来,怎么会突然议亲?”
“那又如何?周家说不定也想和张家结亲,周家缺银子,而张家给得起。”
“你胡说!”齐穗有些生气,道:“周家才不会因为银子就让周家姐姐随便成亲。”
张文池盯着她,眼神冷漠,道:“我胡说做什么?”
“你就是不愿意见我和周家姐姐成亲,想挑拨离间。”
“你这样想我?”
齐穗彻底没了心情,没理他就要转身离去,可被张文池拉住,“你要去找她?”
“不干你的事。”她甩手却挣不开。
“我不会让你去找她的。”
两人争执间,齐穗不小心向后倒去,张文池心下一惊,险些松手,好在他反应过来迅速拉住她,一起坠下。
好不容易停下来,齐穗只觉头痛欲裂,彻底晕过去,再醒来时,便听见齐大娘子坐在床前低声啜泣。
“母亲。”她虚弱地开口,嗓子却是撕裂般的疼。
“穗儿!你总算是醒来了。”齐大娘子连忙转身,双手想要触碰她,又怕弄疼她,便颤颤地悬在半空。
齐穗醒来后,仔细养了好些日子,才能下床走动,虽说精神恢复大半,但每次问起那日发生的事,她都会头疼想不起来,于是齐大娘子没有再过问。
这期间,孙蕙多次上门赔罪,并说张文池那日回府直接倒在地上,浑身都是伤,齐大娘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不再让张文池邀齐穗出门。
又过了些日子,便是张府和周府结亲,齐大娘子只让人送了些礼,齐穗知道这事时,轻轻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张文池的下床那日,正是府里给张二郎办喜事的时候,院子里敲锣打鼓,街坊邻居纷纷登门道喜。他因身上有伤,正好不用去凑热闹,于是坐在窗前,望着天发神。
张文池回忆那日,齐穗要坠下的那刻,明明可以及时拉住,两人也不必一同坠下,但是他却犹豫了。
想到齐穗当时的眼神,是本能的求生,张文池却觉得莫名喜悦。他心想,或许只有危急时刻,齐穗才会满眼都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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