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
女子眼中明晃晃地闪着不信任,谢轻舟想起自己从前簪花打马的风流韵事,哭笑不得。
视线不经意与孟韵对上,谢轻舟心里呜呼,面上无奈一笑。
女子将手伸进被褥中,捏住孟韵的手,轻轻一拉,一截皓腕白皙细腻,置于枣红色的床沿,白的晃眼。
孟韵看了一眼谢轻舟,张嘴想替他解释,谢轻舟却对她摇了摇头,指了指专心诊脉的女子。
“先诊脉。”谢轻舟用口型无声说道。
孟韵微微一笑,表情颇带着歉意。
谢轻舟再次摇了摇头,薄唇微抿,方才还难看的脸色,此时总算有了一些春风和煦的笑意。
因着孟韵不能动弹,女子诊脉时间稍长了一些。几息后,女子方出声道:“好了。”
谢轻舟见她面色如常,知道孟韵应无大碍,面色一喜,抢白道:“如何,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的确服了些软筋散。此药多见西域,价格不菲,多用于药倒不听话的珍贵马匹牲畜、绝色舞姬美人。这位娘子运气不错,饮下的药不算多,倒也好办。”
闻言,谢轻舟彻底放下了心,颔首道:“多谢。”
女子轻嗤:“出息。”
语毕,扯下腕上丝巾,女子囫囵着将丝巾裹着小枕,一把扔到谢轻舟怀里,冷冷道:“收起来。”
谢轻舟知道她心中有气,只能赔了笑脸,连连应是,乖乖地将丝巾叠好,整齐地放回药箱。
女子继续掐了掐孟韵的指尖,又取出金针在孟韵手上扎了几处。
金针入肤半许,孟韵感到有一阵暖流自手臂渐入胸膛,背心忽然生出一股燥热,手脚也有了些力气。
谢轻舟观察孟韵的反应,除了替女子打下手,眼神一刻也不肯移开。
他用心至深,竟没察觉女子也在看他,两弯柳叶眉早已拧成了秀气的疙瘩。
“把这个拿去,化到温水里,然后再端过来喂给她喝。”
谢轻舟接过女子递来的药瓶,急忙奔到桌旁,取了空盏,倒水照办。
咕噜噜的水声入耳,孟韵不经意看了一眼替她诊脉的女大夫。
对上两道目光灼灼的视线,自己竟然无端生出一股心虚。
孟韵错开眼神,无意识吞咽了一下。
女子复杂的目光一闪而逝。
谢轻舟很快将药端来,依旧端端正正杵在床头。
女子正给孟韵喂着药,见状不耐烦得瞥了他一眼,说道:“出去。”
见谢轻舟恍若未闻,女子等孟韵彻底喝完,方搁下杯子,解释道:“虽然这位娘子内里无伤,但我总得再看看,她身上有无皮肉之损。我不管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我是个大夫,在治伤一事上,听我的。”
谢轻舟听她语气认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