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只是幻想。
季明谦已经打算和秦安合开疗养馆,已经和投资商拉了一个小群,开始选址分析目标人群了。
从此以后,裴诤可以预见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别墅里,看着季明谦因为公司的事情忙进忙出,他委屈巴巴表示自己要吃饭,季明谦一身西装革履,一手拿文件,一手拿手机回消息,听到这句话高傲地推了推金丝眼镜,道:
“你不会自己订外卖么?”
于是他订了冰凉凉的外卖,身边空无一人,只有一只馋鱼干的破猫。
“明谦!”裴诤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窗外天光大亮,洗漱间里传来冲澡的声音,原来刚才的恐怖景象只是他的一场梦。
季明谦还在,公司还没开起来,每天还会陪在他身边。
“我的天。”裴诤胆战心惊地擦擦额头的汗水,这个噩梦真是太恐怖了。
“老婆——”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钻到洗漱间里,不顾头顶的花洒,抱住正在冲澡、浑身湿透的季明谦。
季明谦晃晃脸上的水珠,揽住他高大的身躯:“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裴诤声音低低的,可怜巴巴。
季明谦安抚的动作却一顿,诧异:“邪灵还能做噩梦?”
裴诤:“”
裴诤不知道他应该选择说谎,还是承认做噩梦。
两个选项似乎都显得他很傻。
于是他在季明谦迷惑不解的目光中,失魂落魄离开了洗漱间,坐在阳台深刻反思。
半小时后,裴诤拿起手机,拨通了老苗的电话。
清晨,季明谦在给阿煤喂上热气腾腾的鲜牛奶后,裴诤把脑袋探进厨房里。
“一起去白不黑的真正办公地点看看?”裴诤冲外面扬扬头。
季明谦脸上闪过一丝新奇,随后摆摆手:“我不强求,你不喜欢我去,我就不去了。”
“哪有哪有。”裴诤拉住他的衣袖晃来晃去:“我只是让老苗他们提前打扫下办公地而已。”
“这样啊,那就出发吧。”季明谦走到客厅拿起外套穿上。
裴诤嘿嘿一笑,去拿车钥匙。
季明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拿起手机,删掉了与秦安共建的群聊。
嗯,从古至今,激将法一直都非常好用。
裴诤驾驶车辆驶入郊外的深山,刚开始还能看到高低交错的平房,渐渐的,平房被参天蔽日的古树替代,周围的绿意越来越浓郁,甚至有些阴冷。
季明谦鲜少见过这种场景,道路两边的古树起码有千年的历史了。
“别看这里荒凉,山上有座道观呢。”裴诤道。
季明谦想到了什么:“白不黑的真正办公点,在道观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