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自己的多番暗示,窃听器的事情已经传遍了a城。
当初会所内来往之人不乏权贵,里面肯定有肮脏的交易,难道这些人都不怕自己秘密被偷听泄露?
季明谦却毫不意外。
“往往最平静的湖泊,才能在石子投下后,荡出最激烈的波纹。”他笑道:“你且看着吧,可能某天早晨你就会收到一条炸裂的消息。”
这时裴诤的手机响了,是季昕。
电话接起,季昕疲惫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明早来一趟金悦酒店,股权的事要有大变动了。”
“周家为了填项目的坑,开始卖股份了?”裴诤随口问道。
季昕顿了顿,道:“是的,不仅如此,季家也要卖股份。”
裴诤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季明谦,季明谦一脸的平常和无所谓。
季明谦撇过脸,两手一摊:“不要觉得我很意外,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局。”
自从季烛耀挣脱他手腕,奔向三楼,那一刻他不仅仅是为对方的不信任痛心,而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对季家的心血和保护,是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没人看到他的努力和疲惫、他因工作反复被病魔折磨的痛苦,只厌烦他的说教和约束。
季明谦指节抵着额头,轻轻闭上双眼,睫翼颤抖,像是一只即将破碎的琉璃蝴蝶。
“其实不管有没有亲子鉴定,他们都不是我的家人。”
隔天,裴诤早早提前两小时来到金悦酒店总部。
“话说刘助还在职么?”停车场里,裴诤问。
季明谦回:“离职了,毕竟跟过我,他在金悦的前途彻底完了,我就把他推荐给了秦安。”
裴诤啧了一声:“我还想让他帮忙找找周凯呢,毕竟想看看周家乐子。”
发动机刚熄火,两人下车,远远就听到空旷的停车场里传来阵阵怒吼,季明谦听到声音熟悉,拽着裴诤从暗处走上前。
周锐和周凯父子两人,正站在一处柱子前大吵。
“你还敢和我臭脸?你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周凯嘶哑怒吼:“你没事惹陈老干什么?想找死么?”
“为了你,我又跪又求饶,丢尽了脸面!”
周锐小声嘀咕:“反正你年轻时候也没少跪。”
周凯拔高了声音:“你在说什么?”
周锐不服气地喊:“惹了就惹了,他能拿我怎样?无非将之前牵线合作的项目取消,等风波过去,咱们重新找靠山呗。”
“你要气死我!”周凯差点心脏病气发,捂着胸口大喊:“你蠢得像头猪,周家交到你手里彻底完了!”
哪知周锐直勾勾盯着亲爹,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反正你也没打算把周家交给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