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挺讨人喜欢的。”
阿庭吵闹着要走,鸢也只能与南音告别,约定下次再会。
南音送他们上车后,回到餐厅,点了一份甜品,漫不经心地品尝,目光无意中落在窗外的路上。
约半小时后,一辆熟悉的马车驶入视线,随后一位熟悉的男子下车,与他一同下车的还有一位年轻女子。
两人站在一旁交谈几句,女子似在撒娇,嘟着嘴摇晃他的手,男子神色略有不耐。
南音轻笑,饶有兴致地看着。
难得,她这个唱戏之人,今日竟看了两场别人的戏码。
最终男子递给女子一张卡片,女子强压喜悦,假装不舍地离去。
男子回头,瞥见餐厅中的她,神色如常,仿佛一切未曾生,径直走向她。
他在她对面坐下,南音笑道:“顾三少爷,你说这是第几次被我撞见你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
“有何相干?反正你不介意。”
南音失手用力过猛,小勺将蛋糕一分为二。
她轻声说:“是啊,我不介意。”
……回府之路,鸢也浑身未显丝毫剑气,手中握着市集购得的猫鼠戏耍之物,逗弄着阿庭。
行至尉公馆,奶娘先行下车,抱过阿庭步入府内。
鸢也随后下马,自奶娘怀中接过阿庭,言辞淡然:“去向管家结算三个月薪资,即可离去。”
奶娘未曾料及此变,一时愣住:“少夫人,这是为何?属下有何做得不当之处?”
“非为不当,而是过于周全。”鸢也目光微转,“李幼安为何总能知我出行服饰,府中必有人暗通消息,想必是你吧。”
“我、我……不,不是我,府中人多,任何人都有可能。”奶娘嘴硬,然神色慌乱已显露无疑。
“确是任何人都有可能,今日行程随心所欲,仅在马车上提及欲换新型。知晓此事者,唯有你与车夫,车夫乃府中老仆,我信他。”
鸢也无视奶娘苍白之色,怀抱阿庭步入正厅,仆人即刻上前接过孩童,尉迟自榻上起身,低语问候:“归来矣?”
“嗯。”鸢也径直落座。
尉迟见仆人搬运诸多购物袋,微微一笑:“如此多物?”
“原打算再逛,然疲乏已极,便列出清单,令车夫送吾等回府后再购。”鸢也慵懒应答,顺手撩了撩丝,“吾已将色恢复为黑。”
尉迟点头:“亦美。”
鸢也嘴角轻扬,忽然说道:“偶遇幼安,她去剪短。”
“她已传信于我,适才方知,原来已剪好了。”
岂止剪好,更是“别出心裁”,不知她是否还会另寻他处修整型?鸢也忆及她那参差不齐的型,不禁莞尔。
“她定会向你生气。”
尉迟嘴角微扬,似无所挂碍。
鸢也将为阿庭购置的衣物展示于尉迟眼前,尤其那亲子装,他一一评点,末了现少了自己一份,微挑眉问道:“我无亲子装?”
“尉总威猛英明,怎可穿上损及形象之物?”鸢也言之凿凿,“虽有售,且知尺寸,但我并未购之。”
“看来你是想气死我。”尉迟言道。
鸢也轻哼两声,实则是店内并无尉迟的尺码,但她已留址,待货到后直接送达。
可惜此刻她心情欠佳,不愿与尉总细说。
稍坐片刻,她上楼更衣。
管家奉上一杯茶,置于尉迟身旁几案,轻声道:“少夫人已解雇小少爷之奶娘。”
无故辞退,何以至此?出门之时尚无异状?
尉迟眼神微沉,放下报纸:“将人带过来,吾要问一问。”
“是。”
鸢也更衣完毕,前往育婴室喂阿庭进食,以免晚餐时饥饿过度。饱餐后,阿庭满溢活力,四处攀爬。
鸢也将他捉回,按于床榻,覆上锦被:“吾为你讲故事。”
阿庭思虑一番,觉得听故事不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