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雪镜很是捧场,“甚好。”
卫北临道:“那便买吧。”
褚雪镜:?
她央着卫北临选玉是一回事,可真要买就是另一回事了。
然卫北临神色冷静,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味。她微微侧身欲抬手拽男人的袖子,却触及一片温热,男人捉住她的手,温声道:“你喜欢玉佩还是玉镯?”
他眸光似箭,仿佛能穿过罗纱看透她的意图,轻而易举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抑是给你打个玉坠也是好的。”
“卫公子大气!”苏立方立马喜笑颜开,两眼笑得眯成缝,“这玉份量重,做了玉佩或玉镯再雕个坠子不成问题!”
“那便好。”他话虽是对苏立方说的,视线却紧紧盯着褚雪镜。
褚雪镜想抽出手使了几分力气,却又碍于旁人在场不能做得太明显,卫北临的手掌很大很宽,擒住她的动作不费吹灰之力。
他轻笑一声,头也不回道:“好福,你同苏副手去买账。”
寻常听心声蠢蠢傻傻的一个人,不想还真有两分魄力。
也是,毕竟这么多天都没听宫中传出卫北临什么异样,足以证明他适应力的强悍,更何况皇宫明枪暗箭数不胜数,他却仍能以纨绔继续伪装自己、不露马脚……
褚雪镜无声冷笑,倒是她小瞧他了。
是个人肉眼都能看出两人在暗暗较劲,较什么劲无所谓,左右不过“夫妻”那点事儿。苏立方很有眼力见地拉走继续呆滞的好福。
好福被他扯出门还不太乐意,事已至此,他仍然不想承认世子在外有人了这件事。
简直太荒唐了!
苏立方颇为无语,“你没瞧见你家世子跟那姑娘干柴烈火着呢?非要杵那当碍事儿的呢?”
好福张嘴想反驳,然而世子那上赶着贴着的德行着实叫他没底气,只得恹恹闭了嘴,随苏立方回堂前。
“这玉你们卖多少银子?”好福问。
“要是卖给别人,这个数。”苏立方伸出三根手指,“但世子是我们鸿玉坊的常客……”
好福狐疑地看着他,只见苏立方用他粗短的手指比了一个“二”,“两千两就行了。”
两千两?好福转了转脑瓜子,那这比世子以往来赌玉少花一千两呢!
“行罢,”好福搓了搓自己被冻红的耳朵,“你同我一起回府拿银票罢。”
戏卫世子与旁人说话也这般么?
苏立方和好福离开时甚至贴心地为两人合上了门,堂屋中只余两人,褚雪镜挣了一下,卫北临却没再用力,松了手。
“卫世子今日相助,雪镜铭记于心。”褚雪镜后退两步,丝毫不见方才的骄矜亲近。
她微微扬起脸,言辞虽客气恳切,但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我还有要事要做,就不耽搁卫世子了。”
说罢她甚至连说话的机会也不想留给男人,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