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过你舞剑,我还知道,教你舞剑的师傅,经常夸奖你……”
你很优秀。
如果你没有一出生就背负那样的预言,你一定会是我最优秀的孩子。
不是我不爱你,是我不能爱你。
当初执意要生下你,就已
经是一种错了。
现在我们都不能回头。
但是这些话,她没有必要告诉他。
他恨她,那就纯粹的恨着。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因为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亲手要了他的命。
这一场母子缘分,也该终结了。
即便是她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舍,但是那一丝不舍,和楚国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说出来。
“是吗?事已至此,你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吗?”他淡淡地说。
凛冽的寒风扬他的发,红色的发带和发丝彼此交缠,他苍白脸上挂着虚无缥缈的笑容,显得格外的凄凉。
“没有意义了,一切都不曾存在任何的意义了。”
他自言自语的呢喃着,然后踏着虚浮的脚步下了台阶,走到了空旷的庭院里。
轻柔的飞雪似柳絮一般摇曳在寒风里,他的发间,双肩上,落满了一层层的雪。
他在大雪中,缓缓地握住了木剑。
“你以前看的都不算,今天最后看这一次。”
他说完。
就像小时候一样挥舞起手中的木剑,剑气凌厉,卷起一片片的飞雪,他的身影平地而起,宛若游龙飞过长空。
他舞剑的一招一式,都带着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和洒脱。
其实南宫凛是不喜欢用剑的,他修的更多的是内功,而他的剑法,没有招式,毫无章法,一招一式行止由心。
他的剑,没有杀气。
体内内力因为毒酒浸入五脏六腑而波动起伏,他拿着木剑的手微微颤栗
,渐渐地,开始露出了颓势。
但他还是强撑着力气,舞完了剑。
最后一招收起,他脸色突地又是一变,差点跪倒在地上,但他及时的扶住树干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么来回的呼吸着,他更觉得胸腔内疼痛难耐,浑身疲软无力,就连站着,都快没力气了。
毒酒。
果然不愧是毒酒,居然发作这么快呢。
快到,他想最后见她一面都是奢侈,都是贪婪。
手掌撑在树干上,用力的抓紧,这才能防止身体因为绞痛而力竭摔下去。
他不能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