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两首诗,已经黑了不少钱。
这次要是再不赏,恐怕燕王在儿子心里,就再也没有信义可言了。
赏完林舒,林镇北神色凛然,凌厉的目光扫向林桓,“为父命你禁足,你竟私自出府,还投机取巧,贻笑大方。
此次罚你回去,禁足三个月。
没有本王命令,若再敢踏出府门半步。
本王打断你的腿。
听清了么?”
“听……清了!”
林桓听父王口气如此严厉,吓得后背冷汗直流。
离开王宫,他回到自己府中,马上闭门谢客。
到了晚上,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入他的府邸。
趁着月色,从马车上走下一个黑袍人,硕大的帽子将脸完全遮住。
直到进了房间,这才将帽子取掉,正是礼部尚书云千重。
也就是林桓的亲舅舅。
当初教坊司一案,礼部本来也牵涉其中。
但云千重把大部分的钱,都当做了衙门小金库,并没有往自己家拿。
毕竟他云氏乃北燕第一豪族,也用不着用这种方式贪污。
所以他只受到了斥责,并没有其他惩罚。
“糊涂!”云千重怒斥大外甥林桓道:“你自己就不想想,若赞比柯让你当场拆解怎么办?”
林桓委屈道:“舅舅,我也实在没办法,我太想为父王立功了,一时未曾多想。”
云千重深吸一口气道:“想要立功,也要做到十拿九稳才行,你怎能想出投机取巧的招数出来?
现在可好,功没立成,反而成了罪过。”
“舅舅,那该怎么办?我不甘心,我实在不甘心!”
林桓咬着牙道:“难道我将来,我只能被圈禁在府中,形同囚徒一样?
要是那样,我宁愿去死。”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云千重眯缝着眼睛,看向远方,声音空洞的道:“你我甥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被圈禁,恐怕我也只能远走他乡,方能保命。
可祖宗基业都在燕国,我能甘心?”
林桓道:“舅舅,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你是礼部尚书,府中又有那么多门客,难道毫无办法?”
云千重轻笑一下道:“我怎能坐以待毙?
据说近来那林舒要参加童子试。
为国选才,择优录取,正是我礼部职责所在。
到时我会派出心腹学政,前去西山书院选拔。
在我关照下,他林舒必然会落榜。
将来的燕王世子,连童子试都无法通过,传扬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当今掌权之太后,乃书香世家出身。
岂能容忍这样一个庸才,将来登上燕王之位?”
林桓不由竖起大拇指道:“还是舅舅高见。
只要阻止林舒通过院试,就能坐实其不学无术的名声。
那所谓诗词,必然也是抄袭得来。
不过,
舅舅既然要选心腹,不如直接将山长邬思远提拔为学政,由他负责选拔。”
云千重知道邬思远是外甥心腹,于是点点头道:“好吧,我便提拔他,希望他不负我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