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这条路,上辈子他走过,他不好过,他让所有人都不好过,都跟着他一起,谁也别跑。
可是有喻舟夜在,天大的窟窿都能补起来。
那就变得比他还要强,都抢回来。
喻时九:“你等着。”
喻舟夜:“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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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家的这场葬礼办得浩大而低调,因为喻舟夜的出现轰动了整个滨海市的商圈。
一面是隐藏在外多年的神秘长子突然公开露面,赶鸭子上架般匆忙回国,孤身继位。
过于年轻的家主,很容易被轻视,也很容易被人觊觎。
加之喻家在滨海市的根基深厚,涉足的产业众多,需要维系的关系从上到下,错综复杂,重重阻碍在前,喻家老爷子一倒下,这么大的摊子能不能扎扎实实地落在这个十七的年轻家主身上,反而更加让人怀疑和好奇。
喻舟夜在葬礼上的第一次出面,礼数周全,气场强大,立场明确而强势,却不乏虚心求教和绅士做派,明显让不少心怀不轨的人都暂时收回了念头。
另一面,在葬礼过后,喻舟夜却不再公开举行任何仪式,没有广而告之来宣扬,没有大刀阔斧地将旗下的产业合并用来集中权力,也没有大批大批的替换掉集团上一届的元老和于他陌生的管理层,种种迹象都让手下和董事会的人摸不透。
他低调到完全不像是继承了如此庞大的产业,他甚至没在外露出过什么笑脸。
三个月过去,喻时九这次在喻家卧薪尝胆,放学就跟着司机的车回家,也没能见过几次喻舟夜。
连他也感到奇怪。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遗产,足够几代人挥霍不愁,喻舟夜居然真的这么沉得住气。
家里连个外人都没来过,听张伯说,喻舟夜吩咐过,没他的命令,不允许接受任何人上门拜访。
家里安静得出奇。
喻时九倚在二楼的楼梯朝下看,以前他经常看到父亲在下面跟一些生意上常常来往的人谈生意。
喻舟夜自从回家之后,还没发生过这样的场面。
“小少爷,该休息了。”张伯从楼上下来,手里提着一袋衣物。
喻时九转头看了一眼,里面是件长风衣。
“你要出去?”他问。
“是。”张伯看他追问,稍加犹豫道:“大少爷用的车被人追尾了,这会儿司机在处理交通事故,我去接大少爷回家。”
喻时九心惊:“他被车撞了?”
“那不是。”张伯解释道:“是去接他的途中被后面的车刮擦了,司机也都没事。这会儿就我过去最快,我得去接他回来。”
“奥……那好。”喻时九说。
张伯连连点头:“那我先走了,小少爷早些休息。”
“哎!我也去。”喻时九看着张伯下了楼梯,在楼上喊。
张伯走得急,这时回头看他,劝道:“小少爷,大少爷特意嘱咐过,最近这段时间,除了去学校以外,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人,都尽量避免您接触。”
“他要软禁我?”喻时九下意识脱口而出。
张伯也没料到他会跟着去,眼看他越想越偏,折中道:“如果小少爷决定好要去,我这头跟大少爷打个招呼,看他肯不肯,您先去换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