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
常棣清了清嗓子,故作一本正经,又道:“不会。”
杜衡到底是没忍住,踹了一脚过去,却被常棣躲开了。
常棣边跑边取笑:“诶嘿,有人玩不起啊。”
杜衡愠道:“闭嘴吧你。”
惹得尚听礼笑开怀,便是芳芷和甘棠也在偷偷憋笑,后来憋不住笑,便直接笑出来了。
待笑够后,尚听礼抬头看天上,现自己的“金鱼”被“燕子”过了,忍不住惊呼道:“哇,杜衡你搞偷袭!”
“少夫人,不是属下。”
杜衡无辜地摊了摊手。
尚听礼眼睛锐利地一扫。
杜衡手中确实没有抓着线辘,她又往常棣那头看去,果真瞧见了他手里边的线辘。原来是趁着她们主仆三人笑得不能自已时,常棣从杜衡手中拿走了线辘,狡猾的偷偷将线放长。
常棣露齿一笑:“少夫人,属下先行一步咯。”
尚听礼哼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继续放线,势必要过常棣。
甘棠却骂道:“少得意。”
常棣朝她看过去,一手抓着线辘,一手配合一张鬼脸对着她搞怪。
“让我来。”甘棠拿过芳芷手中的线辘,“我要让他当最后一名!”
芳芷看得摇了摇头。
比赛的三人胜负欲皆上来了,一个个根本不管旁的,只一个劲放线,就想着越飞越高越好。
风渐渐拂过柳梢条,于长空中与满天纸鸢共舞。
“嘣——”
不知是谁的纸鸢断了线,随着风飘向远处。
尚听礼愕然地看着手中的线辘,眨了眨眼,只见那根线焉了吧唧地倒下来,她不敢相信地抬眼看去,她亲手涂画出来的“金鱼”不见了。
“我的纸鸢飞走了。”
一听她这话,甘棠和常棣忙把纸鸢收回来。
芳芷和杜衡凑过去,她们方才看得清楚,杜衡道:“纸鸢往东南边飞去了。”
尚听礼扭头就要往东南边追去。
柯信从西北边过来,本来还有几步路才到,见她这转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跑的架势,忙加快步伐追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我的纸鸢线断了,飞了。”尚听礼头也不回。
柯信一众人紧跟她的步伐。
“断了?让杜衡跑一趟去重新买一只不就好了?”柯信不甚在意道。
尚听礼脚步顿了一下,仍旧匆匆往前赶去,“那可是我亲手画的样式,我还没玩够呢。再说了,再买一只新的,和去捡旧的回来,这时间应当没什么差别。”
柯信搞不懂她,却没有继续阻止。
他道:“摊主不会跑,你断了线的纸鸢会跑。”
尚听礼:“……”
【好好好,你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但是!下次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她忽然很想停下来给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他怎么可以这么会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