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红肿的脸现在更是高高凸起,鲜红的巴掌印根根分明印在脸上。
不过吃完巴掌后,人立马老实了,也不犟嘴了,也不再提给姑母送汤的事了。
——晚上偷偷去。
寿康宫。
太后正双眼微闭,手掌合十虔诚的跪在佛像前祈祷。
看着脚步慌张匆匆进门的竹息,太后平稳的心绪掀起一丝不安:“哀家从未见过你这般慌张,出什么事了?”
竹息弯下身子回禀:“今早富察贵人许是在翊坤宫呆的久了些,被欢宜香熏着了…太医们现在焦头烂额的,拼尽全力给富察贵人保胎呢。”
“所幸刚刚又来了消息,说是保住了,只是胎象依旧不稳,需得小心养着。”
太后闻言皱紧了眉,合十的双手也缓缓落下:“去告诉华妃,紫禁城如今是特殊时期,让各宫嫔妃们待在宫中避难吧,暂时取消每日的例会。”
竹息得了命令,立马应下:“是。”
翊坤宫。
“菱枝,你听说了吗?富察贵人胎象不稳,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去她那看过了。”如懿淡淡笑着,菱枝也看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有此事。”
如懿依旧淡淡笑着,语气很是张扬:“宫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作为未来的皇后不能坐视不管。”
菱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去小厨房煲些汤来,再去太医院取些保胎药,再去长春宫将富察贵人请来,本宫要看着她喝完汤服完药,才能放心。”
“主子,富察贵人都这样了,怕是不适合来回走动吧…”
菱枝人微言轻,小宫女的劝诫如懿怎么会听?如懿只觉得自己又温暖了,而菱枝是个没有良心不近人情的坏女人。
容超雄看着怯懦懦的菱枝,忙在一旁使眼色:“主子的话!你竟这般多嘴!还不快去!?”
菱枝对上了容超雄饱含深意的目光,立马心领神会,道了声是就跑出门了。
如懿很欣慰,扬起嘴角看向气昂昂的容超雄,只觉得曾经以自己马首是瞻的容超雄又回来了。
一个时辰后,汤做好了,保胎药也取来了,只是富察贵人没来,称自己身子不适将如懿婉拒了。
如懿淡淡的,只甩给菱枝三个字:“再去请。”
于是,菱枝反反复复跑了十趟,总算将富察贵人请来了。
富察贵人纯纯是被如懿折磨的烦了,才不情不愿的到了翊坤宫:“如懿,你有完吗?本宫身子本就虚弱,若是落了胎,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如懿淡淡笑着,翘着手爪子端起已经发凉的汤,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暖:“好端端的怎么会落胎呢?不许说这些丧气话,你勾引皇上的事本宫可以既往不咎,现在你啊只需好好安胎。”
“有你在这添乱,本宫的胎能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