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畚两眼放光,手都伸过来了,连谢谢的话都准备好了…谁知被容超雄一手给挡了回去。
“我们主儿向来不喜行贿之事,您若敢收以后就别想进延禧宫的大门。还有你惢心,你再敢拿银子打点人,当心我们主儿翻脸不认人!”
如懿淡淡一笑:“还是超雄最懂我心思。”
惢心:不是?有病吧?哪有你求人家办事还不给人银子的?
刘畚:不是?有病吧?你求我办事还不给我塞银子?我凭什么帮你办事?
刘畚咬着后槽牙,闭上眼使劲夸:“你们家主儿还真是特立独行!人淡如菊啊!”
如懿受了称赞,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那就拜托你了,刘太医。”
说罢,特意站起身给刘畚行了礼。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小主儿务必要记得酸儿辣女,您亲自想出来的酸儿辣女局果真是天衣无缝!一定能瞒过所有人!”
刘畚忙不迭的出了延禧宫,回太医院的路上才发觉,方才在延禧宫出的汗都把衣裳给浸透了。
好在他安全回了太医院,回来就将如懿有孕之事告诉了各位同僚。
还给皇上去了信。
皇上,天冷了,戴个帽子吧
如懿迎着夕阳淡淡笑着,面上有种生死看淡的无畏。
“主儿,皇上听说您怀孕了,现在正快马加鞭赶在回京的路上,您离被赐死不远了。”一向小心谨慎的惢心临死之前连说话都大胆了许多。
再不问就没机会问了,惢心壮着胆子开口:“主儿,死之前您和奴婢说句实话,您腹中孩子究竟是谁的?”
如懿依旧淡淡的,长长的护甲抚上小腹,又一手抚上后腰,垂着眼帘摇了摇头:“清白二字我都说倦了。”
“主儿,您要是清白怎么会怀孕呢?”
如懿被这话噎住,想了好半天才说:“超雄都说过了,人与人的体质不同…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惢心果然不再问了,她意识到和如懿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和如懿讲话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
“主儿真是聪慧,但愿皇上能信。”惢心微微行礼,这才告退。
原来康禄海竟有此等先见之明,东窗事发后第一个跑路了。
可是康禄海是怎么事先知道此事的?该不会孩子是他的吧…惢心忍着恶心,不敢再往下想。
南方闹了时疫,皇上日夜为此烦扰。但愿江与彬能早点为皇上排忧解难,早日研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当了功臣就可在皇上面前求娶,惢心就能出宫了。
容超雄又在屋里揉腿,不知怎么的她这条坏腿不仅不见好,溃烂的程度还愈发严重。每日吃着江与彬开的药方,也始终不见好转。
再烂下去,就要波及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