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愉乖巧地窝在男人身前,担心头发影响他的视线。
她弯下头,将长发拢向单侧,露出雪白修长的后颈。
鼻尖瞬间窜进她的棠梨香,谢宴洲目光凝滞片刻,低头越过她的侧颈。
掌心朝上,反手托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虚虚握在掌心。
女孩纤竹般的手指微凉,他放眼端量指甲盖,举着指甲钳逐渐挨近。
天花板照灯泛开柠檬黄光线,房间内断断续续响起“嚓嚓”断甲声。
晏知愉目光放空,呆呆地看着白色甲片一片一片剥落。
男人炙热的鼻息若有若无地飘下锁骨,脖颈浮起密密麻麻的痒,她激灵得蝴蝶骨收拢。
脊背紧密贴合温热结实的胸腔,男人匀称的呼吸跌宕起伏,驮着她一上一下。
隔着衣衫,两人心脏跳动的速度逐渐同频。
不知为何,晏知愉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像被含在嘴里的太妃糖夹心,要溶不溶。
她缩着双肩,耳垂慢慢延展绯色。
谢宴洲晃眼掠过她紧绷的身躯,明显感觉到她的不自在。
他暂停动作,侧头望向女孩,“怎么了?”
“你的呼吸烫到我了。”晏知愉脖颈凑远一点,实话说了。
谢宴洲蹙起眉抿唇,伸回腰肢,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了周围方位,他往后挪动,“要不你转过正面。”
后知后觉发现换个姿势问题就解决了,晏知愉懵懵然转过身正面相对,裙摆拉直覆盖大腿,改成鸭子坐。
男人帮她剪好一只手,换牵另一只,他动作很是轻柔,虽然俊脸依旧漫然禁欲冷感。
有时,她会偷偷想着男人是不是面瘫。
可他嘲笑自己时,脸部表情又异常生动。
单手无法玩手机,她有点无聊,只能欣赏眼前男色。
谢宴洲垂眸往下,长睫黑如鸦羽,她好奇地凑近数有几根,一个大男人,睫毛和鼻子都长得很精巧,真是浪费了。
她的眼神很是放肆,视线从上往下,从睫毛转到高鼻梁又滑至薄唇最终落在高耸的喉结。
好想碰,可触碰到话,十有八九又会被欺负。
算了,目光放回到自己手上,她盯着对方娴熟的动作,忍不住发问:“哥哥以前帮别人剪过吗?”
“帮升天剪过。”谢宴洲精神专注,剪好她的双手,他转眸去看她的脚丫,“脚趾甲需要剪吗?”
脚趾甲听到有人在叫唤她们,不自觉地蜷了蜷。
晏知愉客气地婉拒:“不用,脚我自己可以。”
谢宴洲闻言,收起工具,起身走回橱柜前,将东西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