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痕,还有她体内几乎耗尽的气血。
“不想说吗?”
见少女沉默,探幽轻轻为她抹去疤痕,“有人伤害你吗?”
沈明心摇了摇头。
于是探幽笑了,眸中却冰凉。
“自己做的?”
“嗯。”沈明心低低应了。
见下方的探幽仰头,唇边笑也冰凉,越来越靠近她。
分明沈明心身在上位,却心觉压迫。
最终他抚上她的眼,“师妹动手的时候会哭吗?”
沈明心没有答话。
探幽又道:“那为什么在我面前哭的这么让人心疼呢?”
他忽而用力,在沈明心眼角按出一个红印。
像花瓣印在了她脸上,只微微抬眼,便叫人既生心怜又生欲望。
沈明心眨了眨眼,又有泪珠涌现。
探幽动作凝滞一瞬,无奈道:“我没用多大力呀,师妹。”
“你划开手腕的时候不哭,怎么这时候哭上了?”
沈明心低垂眼睫,泪珠便顺着落下。
她说:“师兄,疼。”
“手腕,也疼。”
取来寒月灵草的苍风起打断了探幽接下来的动作。
他只能幽幽一叹气,站起身道:“师妹也让我心疼。”
他微微让开,让拿着寒月灵草的苍风起上前。
“给她看看。”
“别让她又疼了。”
说罢,探幽走到沈明心身后的窗边靠站着,视线一直不曾移开。
苍风起走上前几步,沈明心还在垂眸哭泣。
他好像无知无觉,伸出手去接她的泪水。
却又像突然被烫住般,缩回手。
沈明心缓缓抬眸,含着潋滟水光的眼看见了眼前的青年。
见过,没交集。
身后探幽有如实质的视线让她沉沉又落下一滴泪。
早猜测他不正常,原来真的不太正常。
她尽力忽略,只专注看着眼前青年。
一双下三白眼让青年第一眼看起来很凶,不过只要细细瞧去,会现他眼神纯真,并无恶意。
而眉间透着坚毅果敢,想来应该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青年站着,身姿挺拔。
沈明心看着他,需要仰起头来。
于是青年主动蹲下身,单膝跪地道:“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