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收刀,狠狠一脚,把残血的最前面追兵踢回后面追兵队伍里,再转身,继续跑。
刚才一番动作,让受伤的右肩左臂伤势更重,痛得失去了知觉。
刘国璋一阵猛跑,看到前面岳飞站立不动,不由急了。
这傻小子干什么啊!怎么不跑啊!
跑到跟前,岳飞轻喊道:“哥哥,往旁边让一下。”
刘国璋根本不听,往前一冲,把岳飞往旁边一撞,嗖嗖几声破风声,四支箭矢从岳飞刚才站立的地方穿过,不知所踪。
“走啊!你这几根破竹子伤不了他们的。这些王八蛋,一看到不对劲就射弩,真他妈的没人性!”
原来岳飞刚才找到几根竹子,想学刘国璋,当标枪给追兵一个迎头痛击。
两人继续跑,追兵死死地咬住。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越跑越冷清偏僻了?要是能跑回到相国寺东西大街,马行街,哪怕东照街也好,可以趁着人多混乱跑掉。
还是对开封城的路不熟啊!
再想到刚才为了引这些人出来,自己故意往偏僻冷清的街巷走,结果正好给了人家下手的机会。
现在却想跑回热闹的地方去。
唉,造孽啊!
刘国璋越跑气息越急,双脚越重,必须想办法,不然今晚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钻出一段巷子,跑到一条街道上。这里也很冷清,但是有一辆太平车,两个人一个在后面推,一个在前面拉,吱吱嘎嘎地走在街面上。
岳飞大喜,随即又犯愁,两个人根本不管用。
刘国璋却把他一推,“钻左边的巷子!”
岳飞想也没想,跟着钻进左边的小巷子里。
“哥哥,刚才那车那两人。”
“没用的,帮不上我们什么忙。后面的追兵凶残,见到不对就射弩,我们再往前,就是害了他们。”
刘国璋有些气喘地答道。
岳飞察觉到刘国璋的异常,“哥哥,你情况不对。”
“血流得有点多,乏力。”
岳飞转过头来看了刘国璋几眼,“哥哥,追兵还没有追上来,你找个地方躲一下,我把他们引走。”
“不行,这伙追兵不是善茬。我在,我们还能活命的机会。我要是不在,光你一个人,他们会毫不客气地把你射成刺猬的。”
两人突然听到流水声,汴河!
汴河流经东京内外城地区,两岸都十分繁华。对着汴河方向跑过去,肯定能找到人多的地方。
人多繁华的地方必定有铺兵、巡卒,后面的追兵会有所顾忌。
朝着水流声的方向猛跑,跑了二三十息,来到河岸边,左右一看,两人傻眼了。
前面是汴河无误,可这一片两岸都是低矮的民舍,在夜色中寂静冷清。
这一片是汴州老城区,以前是一片水泽,蚊虫滋生,臭气熏天,是出了名的“贫民区”,大宋定都这里,一百多年也只是把这里从水泽改成了成片的民舍,还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
穷困百姓们没钱过夜生活,何况还要早起讨生活,所以都早早地睡下。
直娘贼啊!
难道今天在玉津园太张扬了,上天都嫉妒了?今晚这一路逃跑,真是运气背到了家!
岳飞眼尖,一眼就看到岸边有艘小舟,二话不说,把刘国璋拦腰扛起,丢在小船里,再拔出剑来,砍断缆绳,猛地踹了一脚,小船嗖地一下,无声地飘进了黑暗的河中间。
转身沿着河岸的路猛跑,边跑岳飞还故意喊了一声,“哥哥,你小心,我扶着你。”
追兵正好从小巷里冲了出来,听到岳飞的声音,转身就追了上去。
岳飞啊!
刘国璋躺在顺流漂动的小船上,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的夜空。
满目漆黑,看不到月亮和星星,仿佛整个天地,被一团墨水包裹着。
岳飞啊岳飞,你这个傻子!
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王彦和陈广交待啊!
两行热泪,不知不觉地流在了刘国璋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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